格陵兰岛上现在的土著居民是因纽特人,因纽特人文化中有一句广为流传的俚语,叫做唯有冰川与时间才是真正的主人。
时间在这座岛屿失去了意义,它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比如很多时候它是凌晨一点钟日出然后凌晨三四点钟又日落。
也就是说,常规情况下是夜晚的时间,在格陵兰岛却是白日。
另外格陵兰岛是有极夜、极昼的,跟冰岛南部人口中的极夜极昼不一样,这里的极夜是真正的极夜,每年十二月和一月将没有一点阳光,这里的极昼也是真正的极昼,每年的六七八三个月全是阳光。
毫无疑问合适的冒险时机就是极昼期,陈松本来计划的就是明年六七月份再登陆格陵兰岛,但埃里克等不及。
他为了格陵兰岛的宝藏付出了所有,祖上留下来的财富本来够他滋润的生活一辈子,可他为了寻宝却全数挥霍。
所以,如今这遥不可及的宝藏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是财富,而是一个心魔。
如果无法找到宝藏,那他以后死了可没脸见父母的。
十月下旬的格陵兰岛一天还有六七个小时的白昼,它在凌晨三点半日出,然后上午就会日落,这样陈松一行人的时间很赶。
这种情况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大家伙必须得赶紧变换生物钟,正常来说格陵兰岛日出的时候是一个人睡眠最深的时候,现在不行了,他们得在凌晨就要醒来。
还好做到这点不难,因为一旦日出那海港外的船只就会行动起来,包括船身破开海水的声音、鸣笛声、船员喊叫声等等,海上噪音巨大,陈松他们很快就被吵醒了。
昨晚弥漫的海雾消散不见,陈松走上船头后迎面有冰凉的水汽袭来。
他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
冰凉的海气没什么腥味,它特别澄净,顺着呼吸道进入肺中后简直是一路清洗气管壁,这种感觉很奇妙。
埃里克拍着脸走出来,看到精神奕奕的陈松后他打了个哈欠道“早安,文斯,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
“精力真是太棒了。”后面的冒险队成员钦佩的说道。
陈松笑道“或许是因为我睡得好吧。”
安吉丽娜睡的就不好,她揉着乱蓬蓬的金发出门看了看,然后抿紧外套说道“上帝,你们起的可真早。”
白哥跟着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陈松把她们两个一起给推回了舱房道“你们继续睡会吧,我们的船要排队报关,这肯定不是一两个钟头能完成的事。”
安吉丽娜明白他的心意,她揽住陈松的脖子在他腮上吻了一口,然后又拉着白哥往舱房里走。
白哥不肯走,它抻着脖子昂起毛茸茸的大饼脸看陈松。
安吉丽娜诧异的问道“嗨,白哥,你在干什么”
陈松叹道“等着我亲它呢。”
他抹了抹嘴使劲啃了白哥一下子,咬了一嘴毛。
白哥心满意足了,不用安吉丽娜拉着自己往舱房跑去,它还困着呢。
来到陌生的环境后陈松胆量大了许多,他不在乎船头还站着几个人,抱住安吉丽娜也给了她一个吻。
当然,吻的是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