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两人被撞破的时候,陈平腰间挂着李朝云的肚兜,都被传的沸沸扬扬。
之前骂香冬和沈逞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夸赞香冬了。说她慧眼识人,怕是早就看出了李朝云是什么人。
再加上昨日在国子监,皇上当众夸赞了沈逞,不少人又都说,香夫人把孩子教养的这么好,可见品行也不会差。
底下人回禀消息的时候,苏清妤扬起唇角笑了笑。只要风够大,墙头草自然就会调转方向,并不需要多操心。
被此事影响最大的,当然还要属太子殿下。
夜里他就得到了消息,皇上彻查军器监,太子当时就被吓出了冷汗。
他仓促间做出应对,也只能是警告军器监那人别露出端倪。
之后又给云台山传信,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
太子知道沈之修是故意的,思来想去难消心头的怒意,忍不住借着路过内阁值房的时候,与沈之修说了会话。
虽未明说,但是话里话外尽是敲打之意。
沈之修的应对当然也是滴水不漏,不软不硬地把太子顶了回去。
太子是沉着脸从内阁值房离开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阁老和太子的关系早就不似从前那般亲密。
从内阁值房回东宫的路上,有人送来二皇子的密信,低声禀告,“殿下,二皇子将于六月末抵京。”
太子轻笑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内阁值房的方向,“老二回来也好,沈家这位是个硬骨头。不先把他啃了,前路艰难。”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底寒光涌动。
李朝云被休之后,沈家沉寂了好些日子,只安心给沈月备嫁。
苏清妤连宁王府都去的少了,多数时候都忙着沈家这边的琐事。
转眼就到了五月下旬,沈月的婚期一天天临近。
五月二十三那日早上,苏清妤还在梳妆,珍珠便进来传话。
“夫人,侯府来人报喜了。”
明明是报喜,珍珠却笑不出来,神色莫名。
苏清妤也愣住了,“报喜?什么事?”
她一时也想不出,苏家有什么喜事。
珍珠开口说道:“曾姨娘昨夜生下了一位小少爷,侯爷差人来报喜,请小姐回去看幼弟。”
苏清妤忍不住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她这些时日忙的很,倒是把她爹这顶绿帽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