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元州又出了厅堂的门,走到廊下招了心腹到近前,低声吩咐。
“你跟着二老爷一家出京,离开京城找个山势陡峭的地方,把人料理了。别动孩子,装作路人把孩子送回苏家。”
那心腹点点头,一句话没说转身去办事了。
“老师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狠了?”苏元州不用回头,也知道沈之修在身后。
“我不像老师,风光霁月,办事光明磊落。”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就是阴沟里爬出的臭虫,我不在乎手段,也不在乎这是不是君子所为。”
沈之修看着苏元州的背影没说话,眼底划过浓重的心疼。
苏元州还在说,“我不能让我妹妹陷入危险的境地,她虽然没能力对妹妹下手,但是她起了杀心就该死。”
“老师该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不是也逆风翻盘了么?谁知道二叔二婶以后会不会忽然崛起?”
他苦笑了一声,他是在给老师解释,又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被沈之修训斥的准备了。
沈之修上前两步,在他身边站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吩咐你的人,把事情办利索些。”
苏元州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之修,“老师,你……”
沈之修轻声说道:“你们今日太心急了,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坏了名声。”
“有时候面对长辈和孝道,也得用点心思,太刚硬了反而不好。”
“至于二叔和二婶……有些事他们敢做,就得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