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杀杀是很爽，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想整死别人时，焉能保证别人不会也在想着办法弄死你呢？所以，能合作是最好，不能合作也不要让对方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这才是生意之道，花无百日红，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最强盛的。

这一点张小鱼算是悟到了，但是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层次，动辄怒目相视打打杀杀，可以说，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是混在方寸之地，难有多大的作为，张小鱼在老家打架无数，但是到了城里，有限的几次打架也都是迫不得已，到什么地方就得遵守什么地方的法则，为什么？因为在老家打了无数次，从来没去过派出所，但是到了省城，打一次进一次，这就是规则，省城的规则。

看来在自己来之前徐悦桐和胡清河应该是谈的差不多了，所以，在张小鱼来了之后，胡清河并未待多大会就告辞离开了，房间里剩下了张小鱼和徐悦桐两人，张小鱼依然在原地站着，离徐悦桐的办公桌好几米远，这和他之前的举动完全不相符。

人最怕的是钻牛角尖，一旦想明白了什么事，整个人的思维和行为都会发生很大的改变，就像是现在的张小鱼一样，在经历了钱多多和尹清晨的叨叨之后，他总算是醒悟过来了。

进来时站在哪里，现在还是站在哪里，甚至当胡清河坐下的时候，他依然站着，徐悦桐没让他坐，他就没坐，就一直站着听这两人对话，直到胡清河离开，他依然像是木头桩子一样站着。

“这事你动脑子了”。徐悦桐双手扶住桌案，认真的说道。

“应该的”。张小鱼面色如常，一点都没有骄傲和得意的神色，可以说，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徐悦桐感到很意外，这和上次见到的张小鱼感觉很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暂时还说不出来。

“芒果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徐悦桐意外的问到了这个问题。

“那位杨主任今天就走，回去就帮我办这事，应该问题不大”。干净利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要说他此时像个机器人都不为过。

一时间，徐悦桐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聊下去了，对自己问的问题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也就是问题本身而已，多一个字都没有，直到张小鱼离开了之后，徐悦桐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回过味来，这个人的身上没有感情了，他做事就是做事，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和之前那种带着热乎劲的劲头完全不一样了，想到这里，徐悦桐有些气馁。

“执政，这是你要的材料”。胡立秋此时进来送东西，说道。

“好，放那吧，对了，你刚刚见到张总了吧？”

“嗯，还聊了一会，他刚刚走”。

“那你感觉他今天哪里有不一样吗，比如说精神状态？”徐悦桐问道。

“我感觉还行吧，没感觉哪里不一样”。胡立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