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总说：“这家店，很多网红打卡的他甚至不需要花钱去请网红来，网红和名媛会自己前来这里吃下午茶。你还有没有发现，这家店，明星照片不多？基本挂的都是如你这个咖位的艺人。我想，普通的小艺人来，即便是文宇公司的许多多过来，可能都不一定会被请来拍照和签名。”

歌名第一反应就是：“多多不能来”

刘副总说：“我知道。许多多有冰淇淋代言在身上，所以他不能够来这里吃别的品牌的冰淇淋。即便是想吃，也只能找助理给带回去。”

“我的意思是，这家店再卖的不是冰淇淋，也是个咖位。”

刘副总看歌名有些困惑。

反问他：“你知道如今美国餐厅中最贵的三明治是什么三明治吗？”

歌名摇头：他很久不能够吃这种快餐食品。

刘副总说：“是泡菜三明治。一个华裔的厨师，在自己开设的餐厅里，发明了一款泡菜三明治，把美国最便宜的三明治卖出天价，然后有钱人去捧场。这就是心理作用。那个华裔的厨师，用不常见的做法，去做一种很常见的菜。别人就会捧场它的高价。”

歌名说：“那我用臭豆腐做三明治也可以啊。或者豆腐乳。或者用皮蛋做披萨。”

刘副总大笑：“那就是整蛊了。臭豆腐，豆腐乳和皮蛋在美国人看来，是黑暗料理。泡菜不是，泡菜美国人很喜欢，美国人自己都做酸黄瓜吃。”

歌名说：“那我算是没有什么生意头脑的了。”

他有些惆怅。

“上学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将来会当演员。那个时候学商学是因为商学是热门的，也喜欢那个学校，所以一路完商学上考。虽然做了演员也是可以赚钱，但是到现在，虽然有钱，可是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好像有点不明白赚钱的意义。”

“你这些年在娱乐圈里转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刘副总已经把三个冰淇淋球给吃掉了，奶油草莓也吃掉了，他现在在偷歌名的草莓，“你若是以后再从商，会发现娱乐圈那些事情小巫见大巫。”

歌名对于自己将来和以后的从商可能性报以了非常悲观的态度。

“我去开个店都可能研发黑暗料理。我毕业之后就没有再接触过商业。现在只怕早就脱节了。跟不上脚步。”

刘副总已经前后偷了七颗草莓：“所以你需要为你开路的人啊。”

歌名戴着口罩和帽子，每次吃掉一颗草莓就继续戴好口罩。以至于他不方便。所以尽管知道刘副总再偷吃他的草莓，他也假装不知道。

他是假装不知道刘副总偷吃草莓。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去做回本行专业。

从商啊

歌名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他如今的工作饭碗就是他的这张脸。如今这个皮相恰恰是最好的。胖一点或者瘦一点都不会好看。再好看的人都有一个标准和极限。他的如今就是他这个年纪的极限。明年的极限和标准在哪里他还不知道。但是一年只有三百六十五天。他为了维持自己的绝佳状态，就连咖啡都不敢多喝一口。

如果当初从商，他其实还是会好看，但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最好看是什么样子。

毕竟素人是不需要如此近乎变态的身材管理的。

素人可以自由自在的逛街，长得帅也好，条件优越也好，得到的眼光和注视也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带着距离和疏离的。就像那刚刚走过的那个，英俊的，西装革履的，抱着一只大兔子的隔壁文宇公司的总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