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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临死前的恳求,和闽王相差无几:“七弟,我求你,饶过长卿,容我、一双儿女、张大成人。日后,将他们、发配至边关、塞外,只要容他们活着便好。”
盛鸿点点头。
鲁王含笑奔赴黄泉。
到最后,终于轮到宁夏王了。
所有的毒酒,都是盛鸿亲自斟上。这最后一杯,也未例外。
因此,也无人窥见盛鸿手中的细微动作。在摸到酒壶后,右手不着痕迹地在壶盖上动了一动。
宁夏王面容阴沉,吐出口的话语更如冰碴一般:“要杀就杀,不必假惺惺的。李湘如母子,你肯饶便饶,想杀便杀。”
盛鸿对宁夏王,也无半分唏嘘怜悯,冷冷道:“你这么说,我就成全了你。今晚就令你们一家三口在黄泉相聚。”
宁夏王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逞一时口快,白白赔上了李湘如和霆哥儿的性命。只要他低头示弱,向闽王鲁王一般张口恳求,或许盛鸿为了虚伪的仁厚名声,会放过李湘如母子。给他留下一条血脉……
奈何话说都说了,他绝不肯在死前卑躬屈膝,伸手接过盛鸿手中的毒酒,喝进肚中。
胃里如火烧般灼痛,迅疾蔓延。
宁夏王很快毒发,脸孔发青,口中溢出黑血,溘然倒地。
如果仔细甄别,便能发现鲁王闽王和宁夏王的死状并不完全相同。宁夏王的脸孔更扭曲更僵硬,嘴角处溢出了黑血。
闽王和鲁王的脸孔同样泛青,口角却无血迹,也无骇人的死青色。
只是,天牢里光线本就暗淡,处死藩王时,又是盛鸿亲自动的手。天牢里的侍卫既无资格也无胆子探头张望。
也无人留意到这其中的细微差别。
盛鸿状若悲戚地站了许久,然后长叹一声:“兄长们到了地下,和父皇皇兄也能相聚了。只盼你们不要怨恨母后,也不要怨恨我。”
……
不出半个时辰,藩王们饮毒酒身亡的消息,便送到了俞太后面前。
盛鸿那一番唏嘘,自然也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俞太后的耳中。
一口闷气,堵在俞太后的嗓子眼里。俞太后气得七窍生烟,用力一拍桌子:“这个混账!”
宫女们噤若寒蝉,无人敢抬头吭声。
想也知道,俞太后口中骂的那个混账,正是建业帝盛鸿。在天牢里处死藩王时,犹自不忘“俞太后”。消息一传开,众人定会传言议论是俞太后决意赐藩王们毒酒。
这个黑锅,俞太后是不背也得背了。
芷兰硬着头皮相劝:“请太后娘娘息怒。皇上时时提起太后娘娘,或许是孺慕情深,并无他意……”
话一出口,就被俞太后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哀家脑子还没糊涂,能看得清楚,也想得明白,无需你多嘴多舌!”
芷兰只得告罪,无奈闭嘴。
傍晚前,昌平公主自身进宫,见了俞太后,张口便问:“给藩王们赐毒酒,果真是母后的主意”
俞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