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凛然嘴里那只能生存一个，李炎心中浮现出了李小腾的身影。那摸样是如此的清晰，而且自己似乎还看到了李小腾冲着自己淡淡一笑。

温和的笑容中，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小爷高鹤天如同小狮子般的样貌在自己面前划过，公孙起翘着二郎腿在桌畔端着茶杯的形象。股仙李大保那挺拔的身躯在李炎脑海中闪现。

静静的看了几眼站在玻璃展柜前面的陆凛然，这个在资本圈子里被人称之为邪气凛然陆凛然的男人，更是让李炎捉摸不透了。

“你明白了吧？”陆凛然冲着李炎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凛然邪气。

李炎没说话，陆凛然只是沉吟片刻就接续说道：“其实，我刚才的话引申到资本市场里，其实道理很简单。只要我买你就要卖。如果你不卖，那我就不买，直到你肯卖的时候股价才会成交。”

点了点头的李炎，轻声冲刘凛然说道：“你赚的钱，必定就是我损失的利润。”

陆凛然目光聚焦在展柜间，但他眸子里却有些茫然的说道：“是的，根本就不存在大家都赚钱的结果。在一个零和博弈的游戏里，竞争的难度并不仅仅取决于你自身的水平。还取决于你对手的水平。”

“我的对手……”李炎嘴里刚呢喃了一句，这时候一旁的毕佩琳突然哼了一声说道：“对手？有句话叫天若挡我，我就弑天！地如……”

靠！

李炎嘴里吐槽了一句，歪头看了眼毕佩琳苦笑道：“你玄幻小说看多了？”

毕佩琳瞬间涨红，她嘟着嘴似乎要辩解的时候就见旁边的吴知霖撤了撤毕佩琳，顺势冲李炎回了一句：“她还不是为了你？”

陆凛然站在一旁，忽然呵呵笑了两声。虽然大家什么都没说，但是陆凛然又何尝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陆凛然清了清嗓子，淡淡说道：“做掉你的对手，首先你要期盼你对手是个弱智。这样一来你自然就能轻轻松松的胜利。但是如果对方是个和你一样的聪明的人，那么难度就非常非常的大了对吗？”

李炎点点头，心里明白陆凛然这话说的没毛病！

陆凛然继续说道：“更可怕的是，你的对手会不断的进化。其实着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人熟读孙子兵法三百遍，股市依然会虐他千百遍。而他则还会倒在对手脚下……”

吴知霖这时候从一旁走到了陆凛然身侧，目光在展柜里眺望，仿佛是来欣赏藏品享受艺术气息的文艺女青年，但几人却清楚的听到吴知霖淡淡说了一句：“有人研究股神巴菲特二十年，依然投资亏损。有些事情说不清的。”

“说不清楚？”陆凛然轻笑了两声道：“怎么可能说不清楚，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对手已经读过五百遍的孙子兵法，研究了巴菲特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