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主人，你叫我？”奥妮克希亚踏着轻快的脚步进入杜克的房间里：“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呢？阳台？浴室？大厅？还是厨房？”

化身为卡特拉娜女伯爵的黑龙，还一边说一边似的稍稍拉起裙摆，露出两条相当白皙的小腿。

杜克一头黑线。

说起来都是他的锅，驯龙驯多了，龙倒是驯服了。只不过自己太肆无忌惮点，把所有招数都用上了，结果好端端当年一条妄图颠覆暴风王国的心机龙，给他硬生生掰成秘书龙。

有事坐骑干，没事骑坐骑。

“咳咳！”杜克假装正经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正色道：“奥妮克希亚，你有没有发现，以前你是谁都敢怼。现在你哪怕是同阶，谁都怼不过么？”

奥妮克希亚一张本来糅合了娇媚与高贵的脸庞突然脸色大变：“主人……你……你对我腻味了吗？”

杜克额头浮出十字青筋来：“不！我的意思是，你即将看到你原本的命运了。”

黑龙公主感到自己的龙心骤然猛烈收缩。

“在原本的未来里，你和你的哥哥会变成一样的存在——尸龙。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再看到他了。”

杜克提起奈法利安，奥妮克希亚终究是怕了，当场就跪倒，匍匐在杜克面前：“感谢主人的怜悯。”

杜克没有再安慰她：“一个真正半神的怜悯，从来不是廉价之物。你能获得我的怜悯，只因为你至少付出了忠诚。”

没错，让一头原本阴险狡猾的强大黑龙付出忠诚，这本来已经是一个奇迹。

杜克终归有点恨铁不成钢，也顺便敲打一下她而已。

她也知道自己懒散缺乏上进心，本以为凭着自己天生的半神之躯可以吃老本。现在看来，杜克已经不满足了。

“我……我以后会努力的。”

“我把你当做坐骑，以前其实主要是不放心，以及小小的虚荣心在作怪。封神这么久了，我也看淡了。艾泽拉斯跟燃烧军团终会有一次决战。到时候，你是要独当一面的。”杜克顿了一下：“你已经证明过你的忠诚，是时候证明你的勇气了。”

勇气？

原本黑龙已经不需要什么勇气。毕竟黑龙已经是位于艾泽拉斯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如果说奥妮克希亚还有什么是害怕的，那唯一的那位存在赫然就是她的父亲耐萨里奥。

听到杜克的明示，奥妮克希亚本能地就是一哆嗦。

可是，她马上又镇静下来。

或许，她父亲的确很强很疯狂。

那又怎样？

“主人可以弄死他一次，就能弄死他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奥妮克希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心中得出这么一个神奇的结论。

很显然，她变得自信起来了，心中大叫：“对！我的主人掌握着整个艾泽拉斯的命运！他就是命运之神！没有任何存在可以跟命运之神相抗衡！哪怕是我那位曾经‘无敌’的父亲都不行！”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从自信变得无比坚定了。

“主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罢，她就像只温顺的猫儿，拿着杜克的左手，在自己光滑的脸蛋上蹭了蹭，然后退出去了。

看着奥妮克希亚远去的身影，杜克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他的眼光仿佛超越了时间与空间，跨越了位面壁垒，看到了土元素位面——深岩之洲里那个与世隔绝的圣殿里，某条早已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堕落守护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