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顾华灼被他这一声麻麻叫得心头柔软成一片，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好了宝贝儿别哭啊。”

“你都不懂，粑粑平时是怎么虐待我的！你可一定要帮我出气啊！”小包子眼眶通红，小嘴撅着，委屈到不行。

“你粑粑怎么可能欺负你呢？”顾华灼余光一直观察着叶九霄，眼见着他脸色由白转青，阎王要发飙了啊。

“就上次让他教我踢足球，他居然……”小包子瘪瘪嘴。

“踢足球挺好的啊，应该锻炼身体！”顾华灼可不懂踢足球还能出事。

“他让我守着门口，可是他一个球飞过来，把我砸得差点飞出去！”小包子冷哼。“最后他和二叔踢嗨了，两个人把我扔在球场去喝酒了！”

“呃……”顾华灼看了看叶九霄，“这就有点不应该了吧。”

“你都不知道，我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他自己跑去上班了，都不知道叫我起床！”

“你自己不会起床嘛！”叶九霄抿着嘴角，一脸不悦。

“可你是我爸啊！”

“我从来没叫过你吃饭，你怎么每天一日三餐，一顿不少。”

“我……”小包子咬了咬嘴唇，“还有之前，他硬要和我玩角力，每次都把我从床上踹飞，对，就是他！”

“因为你总是喜欢用牙齿咬我腿，我那完全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

“可是你每次把我踹飞，看着我哭，你却在笑！”

叶九霄咳嗽两声，不再说话。

原本以为会是那种哭得凄惨的认亲大会，没想到最后以小包子控诉叶九霄告终。

“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他了，决定离家出走！”

“什么？”顾华灼声音陡然提高，“离家出走？去哪儿！”

“我攒了一个多月的零食，带着小叶子，想好出门打车去车站，然后坐车去找太爷爷，可是……”小包子一脸委屈，“我走了大半天也没看到一辆车！”

“然后终于看到一辆车，还是我粑粑的！他摇下车窗问我干吗，我说离家出走，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让你上车，带你回家？”顾华灼拧眉，只能按正常人思维去想叶九霄。

“他说让我走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