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邦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一种淡淡的喜悦和得意,嘴角都要忍不住笑的翘起来了,与之前说自己老婆是母老虎的时候迥然不同。
“那你老婆那么能干,比你赚的还多,那就难怪的人家要骂你了!”唐果故意对苏安邦这么说,想要看一看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苏安邦却并不在意她的这种措辞和说法,一脸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说:“骂就骂呗!我这么大的一个大活人了,被人随便骂几句,难道还能掉块肉么?反正她是我老婆,她在外头赚了多少钱,还不是拿回来补贴家用,还不是得分给我花!自家媳妇儿能干,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她骂我就骂,骂痛快了转头出去继续好好干,好好赚钱养家,这不比啥都强啊!我这个人最务实了!”
唐果原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还真的是有些目瞪口呆,在这之前,她听到苏安邦引用别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责骂自己的话,说自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扶不起来的阿斗,不能够雕细花的粗瓷碗,她还觉得有点心里不是滋味,毕竟假如换成是自己,被人说成这样,恐怕心里面都要在悄悄的滴血了,这是多大的侮辱啊,结果现在听完了苏安邦的这种言论,唐果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可能还真的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根本就是不求上进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你老婆不在a市本地?”秦沧从苏安邦的话里面听出了一点端倪。
苏安邦点了点头:“是啊,她去外地了,我刚才没和你们说么?她之前工作的工厂倒闭了之后,她干过很多不同种类的活儿,一开始是在咱们本地这里做做保洁,摆摆小摊,后来觉得钱赚的太难,就去给别人家当保姆,因为她呆的那边比咱们这里有钱,雇保姆的工资也比咱们这边给的高,她就在那边当保姆,后来保姆不做了,别人介绍,说中介帮人卖房子、租房子赚钱来得快,她就去了。文化程度不算高,但是嘴特别巧,人家就觉得她可以了,后来她就一直留在那边打工,做中介,不到春节一般都不回来,除非家里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儿。”
“什么算是比较急的事儿呢?”秦沧又问。
苏安邦想了想:“比如我老丈人还有老丈母娘谁有个急病什么的。跟你们说句最掏心窝子的话,就算是我死了,八成我老婆都不会回来,她巴不得我赶紧出点儿什么事儿死了算了,她一个人都好过还得被我拖累着。”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非但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伤难过,亦或是愤怒,就好像这件事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不过是在转述别人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