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唐果跟秦沧可扛不起,她便有些无奈的对小朱说:“这事儿吧,秦沧的这个做法,我是这么理解的,当然了,这就是我的个人理解,可不是他的,万一有什么理解的不太对,或者有偏颇的地方,你别怪我啊!”
“行,没事儿,你就说吧。”小朱点点头,示意唐果不要有负担。
“我是这么认为的。纪元亮现在这种状况,咱们最担心的也不过是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他杀死了田静婉,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另一种可能性是他之所以杳无音信,是因为他也出事了。那首先咱们就先来看看第一种可能性,纪元亮是凶手。纪元亮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咱们都还没有打过交道,所以肯定也是不了解的,但是我个人认为,只要他不是特别的蠢,应该不会选择在杀了人之后一个人仓惶外逃的,因为这样一来目标就太过于明确了,他本身又算得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生意人,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无名小卒,想要悄无声息的隐姓埋名逃跑,也未必特别容易。所以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即便真凶就是纪元亮,他应该也会道貌岸然的出现在咱们的面前,装出悲痛的样子来,扮演一个刚刚失去了妻子,所以悲痛万分的丈夫角色,用来消除咱们对他的怀疑。”
唐果对于第一种可能性的分析,小朱也是没有话说的,得承认她说的有道理,田静婉是被人约到了郊区的小公园里面,然后用鱼线勒死的,这其中还包括反反复复的紧一紧、松一松的过程,就是为了更加残忍的折磨死者,这应该算是一起蓄意的,有预谋有计划的故意杀人案,绝对不是一时冲动的激情杀人。
那么既然杀人不是一时冲动,一个仔细谋划的凶手,又怎么会选择仓皇逃走呢?小朱听完了唐果关于第一种可能性的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
唐果继续说道:“至于第二种,那就更好解释了,假如说纪元亮并不是外逃,而是也出了事情,那即便咱们根本不去大费周章的寻找他,他的死讯也一定会很快就传回来的,到时候这一对夫妻都死于非命,并案处理就可以了,更不需要咱们特意跑到外地去,就为了确认一下纪元亮到底还在不在。当然了,第三种可能性就是纪元亮什么事情都没有,也没有外逃,他只不过是因为某种咱们没有了解到的原因,所以一直无法取得联系,那不就没问题了么,他如果人好端端的,就不可能手机关机一辈子,早晚要被联系上的。”
小朱原本对于秦沧让把这件事先搁着,还真的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他们即便负这个责任,也没有办法弥补由此带来的影响和损失,不过现在听唐果说完之后,他倒真的感觉有些踏实下来了。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最让人担心的假设无非唐果方才罗列出来的那两种,而唐果那一番分析也说的极有道理,一下子让小朱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可能是有些多余了。这心里面一踏实下来,自然也就不着急了,整个人都立刻松弛下来。
“你说的对,我现在明白了,刚才钻了牛角尖,一下子出不来。”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唐果说,“那我就继续去查公园里那几个有缺口的地方周围的监控了,你和秦博士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他在楼下等着你呢吧?”
唐果差一点就把秦沧还在楼下等着自己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赶忙点点头,拿了外套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免得秦沧等急了。到底秦沧是叫自己跟他出去干什么,唐果现在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方才自己问了一句,秦沧没有回答,而自己光顾着对小朱做说明,也没有去追问,现在才觉得特别好奇起来。
到了楼下,秦沧早就已经坐在车里面了,现在的天气一天冷过一天,以秦沧畏寒的体质,除非是工作需要,逼不得已,否则他是不会在户外多呆一分钟的。
唐果急忙走过去,也坐上车,看到秦沧刚刚把手机放回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便对他说:“我已经向小朱解释清楚了,那咱们现在是要去做什么啊?”
“找那个发截图过来给咱们的人,聊一聊关于田静婉这个人的事情。”秦沧一边坐直身子,发动汽车,一边回答唐果的询问。
“哦……嗯?”唐果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愿不愿意协助咱们的调查工作啊?”
“原来不知道,方才不是从苏安邦手机里看到账号了么,”秦沧若无其事的一边开车一边说,“趁你在上面磨蹭的时候,我跟她沟通了一下,她已经同意咱们过去见一面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