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琏一惊,吓地缩回手,瞪大一双眼睛看向明明还紧紧闭着一双眼的男人。
发现他刚刚的话是在梦呓之后,这才轻拍胸口放下心来。
还真是吓她一跳。
随后大胡子动了动嘴,又说了几句,只是声音又轻又快,楚琏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楚琏盯着他,有些好奇地贴着耳朵凑近,想要听清。
尽管贴的已经很近了,可是楚琏也只是分辨出来了几句话。
她直起身来,眉头紧紧地蹙紧,脑中回荡着眼前这个大胡子奇怪的话语。
“哈!毒妇,你是不是后悔当初的背叛,到头来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人,最后连你都出卖,伤心吗!痛苦吗!告诉你,我比你痛苦一百倍!”
楚琏:……
抽了抽嘴角,楚琏看向身边的男人,难道说,这个家伙以前还受过什么情伤?
等到楚琏想八卦的多听一点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平静下来,不再梦呓了。
可是没过多会儿,高烧复起,楚琏只好再次给他用湿布帮他物理降温。
最后,楚琏靠在洞壁上,让这个大胡子枕在她的大腿上,这样他只要一有动作,她立马就能从睡梦中警醒的发现,及时观察他是不是又高烧了。
最后楚琏也困倦的不行,竟然就这么靠在洞壁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感觉到腰间一紧,可她实在是太累了,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睁开眼睛看发生了什么。
陷入往昔恶梦的贺三郎眉心紧蹙,遭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就在他最难受的时候,身体好像突然陷入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
那种熟悉又舒服的淡淡味道很快就让他平静起来,他的思想被这种好闻的甜香包围,让他杂乱的心绪得到了安抚。
高烧也根着缓缓降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三郎的双手伸出紧扣住了楚琏纤细的腰身,柔软舒适的触感让他深陷其中。
他深吸了口气,好像下意识的就想要留住这个让他舒适的味道和感觉。
双手也随着思想越抱越紧,直到楚琏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体这才让沉迷其中的贺三郎清醒过来。
他微微张开眼眸,看到自己双臂中抱着的是什么时,他整个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梦中那残忍的一幕幕还在脑中回放,微微抬头看到与梦中那个人有着同一张脸的女人,贺常棣此时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只肥硕的绿头苍蝇……恶心无比。
他几乎是匆忙松开抱住楚琏纤腰的手臂,而后坐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与楚琏隔开距离。
幸好这个毒妇睡的比较死,他这样突然的动作都没能让她醒过来。
贺常棣按摩着太阳穴,头痛无比。
刚醒的那一瞬间,见到楚琏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上一世与这一世重叠了。
可是随着他头脑慢慢清醒,记忆中分明是同一个人的人却渐渐分开,变成了两条截然不同的直线。
贺常棣阴着脸朝着楚琏的方向瞥了一眼,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的靠坐在并不平滑的洞壁上,双腿伸直,垂落在旁的一只手上拿着一块潮湿的布,旁边装了水的小葫芦已经翻倒,在山洞里留下一小块结成冰的水迹。
凭着贺常棣的智商不难推测出楚琏之前为他做了什么,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心乱如麻。
他紧紧盯着几步远处还在熟睡中的女人,可是脑中总是有两个不同的身影在替换着频闪。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楚琏?
他该不该相信!
正当贺三郎陷入痛苦的思考中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的心一提,连忙跃起,来到楚琏身边用力推醒她。
楚琏迷迷糊糊被他推醒,还没等她清醒,就听到身边大胡子满脸严肃的道:“嘘……有人来了。”
楚琏刚刚还带着的瞌睡,顿时被吓的精光。
贺三郎抛下脑中那些复杂的想法,下意识就把楚琏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一双深邃的眼眸像是最厉的猎鹰紧盯着山洞口。
这个时候躲藏来不及了,显然他们在山洞中已经被人发现。
贺常棣剑眉拧起,只能希望来的人不是图浑人,不然他此时没有趁手的兵器,身体也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身边还有楚琏一个弱女子要保护,根本就不是图浑精兵的对手。
楚琏此时也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看向洞口,她从腰间另一个荷包内掏出一瓶辣椒粉,如果要有非常情况的话,她一定要找准机会将这瓶辣椒粉洒在对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