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液全部滑入喉咙,他又轻轻嘬着她的舌尖,直到楚琏喘不过气来,双手紧紧拧着贺常棣的寝衣,他才放开她。
也不知道是因为热辣的酒液,还是贺常棣火热的亲吻,楚琏的小脸整个都红透了。
她重重喘息了几口,用控诉的眼神瞪着他。
但是她杏眸溢满水雾,清湛灼亮,透着无辜,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只会叫已经到了克制临界的贺常棣更加忍耐不住。
他重重喘息了一口,仿佛是为了平复按捺不住的汹涌情潮。
贺常棣眼神紧紧锁着面前的小女人,他目光愈加深浓,倾身就要再去吻她。
楚琏心紧张地都要跳出来了,连忙伸手抵住他。
委屈道:“贺常棣,都是你,我现在满嘴都是酒味,好难受,我可不可以起身去漱口。”
见贺三郎只是盯着她,抿着唇也不说话,楚琏嘴角抽了抽。
她一双澄澈含水的双眸转了转,身子往后退了退,殷勤道:“夫君,我瞧你晚上没吃多少,要不要再吃点宵夜,喜雁之前说她做了红枣燕窝粥在红泥炉上炖着,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贺常棣这下终于开口,他微微低哑的声音响起,尾音有些上扬,“怎么,琏儿是担心我晚上精力不济?”
楚琏一愣,一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顿时脸色爆红,没想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脸阴沉的家伙在她面前竟然是个大流氓!
楚琏结结巴巴的,眼睛都不敢看他。
“没……没有……”
“琏儿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一并说了,不然过一会儿可就没机会了。”他话说到最后,故意将调子延长,让楚琏整张脸都红的发烧。
楚琏视线不敢落在贺常棣的脸上,慌乱的四处瞟。
两人因为喝了合卺酒,呼吸之间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楚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急急道:“我们在祖母那里吃了饭,刚刚又喝了酒,你一定还没沐浴吧,我出去叫问青她们进来准备热水。”
说着爬起就要下了床榻,只是贺三郎长腿挡在榻沿,哪里真的容她跑开。
楚琏费劲儿搬开他的长腿,两只瓷白的小脚刚踏在床沿边软毯上,堪堪才迈开一步,贺常棣从容自若长臂一捞就揽住了她纤柔的腰肢。
寝衣实在是薄的透明,长及脚踝的藕荷色寝衣下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嫩色亵裤,浅绿色的小衣,以及系在光滑雪背上细细的兜衣带子。
贺常棣眸色越发深邃,他只是手臂稍稍用力,楚琏又被带回到床榻上。
他俯身往上一罩,覆在腰间的大掌忍不住轻柔地抚摸。
楚琏被他罩在身下,也顾不得身上诱人的寝衣了,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无辜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待宰的小兽。
“真不沐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