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春猎(1 / 2)

楚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贺三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早就将贺常棣在那座偏殿前无赖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答应过贺常棣什么。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

贺三郎俊脸一黑,起身几步就走到楚琏身边,长臂一撑,就将楚琏娇小的身躯卡在他与梳妆台之间。

他弯腰欺近她,两人几乎几乎是呼吸相闻。

楚琏看着他深邃夹杂着微微羞恼的眼,脸颊不自觉的发红。

她微微往后撤了撤,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干嘛?”

楚琏往后撤一点点,贺常棣就往前进一点点,直到楚琏后背整个都要靠在妆台上,她还是没能拉开与贺三郎的距离,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卧房里伺候的大丫鬟们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贺常棣盯着他,说话的时候温热清冽的气息就喷吐在她的面上,楚琏脸红耳热,听到他说,“想起来了没?”

楚琏被他似乎能看到内心深处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撇开视线,不敢与他浓黑如墨的眼神对视。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楚琏装傻,就在刚才前她确实没想起来偏殿前答应贺常棣的话,但是因为贺常棣突然的接近,她现在已经想起来了。

只是瞧他现在“如狼似虎”的样子,不用脑子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事”,她当然只能装傻。

她可不笨,贺常棣折腾起人来,经常不知餍足,上一次楚琏就被他吓怕了。

贺三郎盯着她躲闪的目光,突然嘴角一边诡异的勾起,低沉着嗓音道:“真的不知道?琏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楚琏浑身一抖,对贺常棣这样突然邪魅的表情和眼神有些发憷,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抵死不认”了,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她一咬,一双水汪汪的杏眸一闭,坚定道:“真的不知道。贺常棣,一定是你记错了。”

下一秒,她粉嫩的耳垂就被人含到湿热的口腔中,酥麻像是一道闪电瞬间传遍全身。

贺常棣的动作让楚琏顷刻间瞪大了眼睛,伸手就想要将贺常棣推开捂住自己敏感的耳朵。

贺三郎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就将楚琏小手拨开,他时候撑着妆台,一手钳住她两只细细的手腕,吻断断续续落在她白嫩的耳垂和颈项,一路下滑。

楚琏被她控制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嘴上反抗几句,“贺常棣,别,我想沐浴!”

“噢?不急,我先帮你回忆一下。”

楚琏怒,“有你这么回忆的嘛!”

很快,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堵住。

等楚琏娇柔的身躯被贺三郎扶着坐上妆台时,楚琏还没反应过来。

他危险的抵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楚琏浑身发软根本就没了力气,他还要俯在她耳边寻问,“记得了吗?”

楚琏真是欲哭无泪,到这个地步,她哪里还敢说不记得,求饶的看向贺常棣,小脑袋直点。

贺常棣见怀中的小女人终于服软,立即提枪上阵,给了楚琏一个痛快……

楚琏没想到她都认输服软了,他还来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忍着到口的呻~吟,死死咬着红唇,一双水露露的眸子瞪着他,抖着声音控诉道:“我都认错了……”

贺常棣微微低头,薄唇吻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声音低哑隐忍,“错了就要认罚!”

“你……”

楚琏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就被贺三郎堵住了精致的唇瓣。

结果小夫妻两儿半个时辰后才去净房,这下好了,书房那边准备的浴桶热水是真的用不着了。

贺常棣抱着浑身酸软的楚琏直接去了卧房旁边的净房。

楚琏靠在贺三郎精壮的胸膛前,嘟着嘴生闷气。

贺常棣也就由着她,反正他现在浑身舒爽了,打哪儿都痛快,让着媳妇儿点又没啥。

他一手揽着楚琏纤细的腰肢,一条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微微闭着眼睛养神。

楚琏自己一个人气了一会儿,贺常棣没反应,也觉得没意思,她微微转身,用食指戳了戳贺常棣肌肉分明的胸膛,“贺常棣,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两清了。”

贺常棣睁开幽深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他看了一眼怀中被热水蒸腾的小脸红红的妻子,“什么两清?”

楚琏眼睛一瞪,如果不是在被贺常棣裹在怀里,她这个时候一定要插着腰摆足了气势。

“答应你的要求!我做了!不许再拿这件事威胁我!”

贺常棣觎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谁说刚刚那是我的要求,之前不就和你说了,是惩罚。”

“贺三郎,你别得寸进尺!”

他……他刚可是两次!就算一次是惩罚,那剩下的一次也抵了!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楚琏气的胸口一起一伏,那微微被浴桶中花瓣盖住的一半起伏瞬间让贺常棣沉了视线。

最后可怜的锦宜乡君为了兑现承诺一直到深夜才睡。

翌日,楚琏自然是没能在正常时间起床,贺常棣却天不亮就敢去早朝了。

太子直接被禁足,甚至承平帝还专门委派了大理寺的官员调查那只假凤凰的事情。

早朝上,贺常棣在众位官员之间站的好好的,却总觉得上面有一束犀利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那样让人有压迫感的视线只能是承平帝。

贺常棣虽然在承平帝那里印象不错,但是承平帝平日里可没这么关注他。

贺三郎心里第一时间多了一丝防备。

早朝后,贺常棣居然破天荒被承平帝留了下来。

等到贺三郎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手中捏着一份公函,公函是他和父亲靖安伯共同上奏的,是请承平帝允许他另外开辟府邸的公文。

按照流程,如果顺利的话,怎么也要大半个月才能批示下来,可这才几天,所有程序都已经走完了。

并且还是承平帝亲自将这封公函交到他手中的,不得不让贺常棣多想。

不但如此,承平帝甚至在公函上批示赏了一处京中宅院给他当安远侯侯府……

要知道,盛京城土地寸土寸金,就算是有几代底蕴的勋贵人家也不好随便在盛京城城内置办房产,原本贺常棣和楚琏要搬的宅子已经看好了,虽然不是什么奢华的院子,但是四进的府邸已经完全够他们小夫妻两生活了,宅子大反而空阔。

可贺常棣看了一眼承平帝赐予的府邸,那是一间五进的大宅院,还在盛京城上好的地段,原府是太祖时一个王爷住的……后来那个王爷去了封地这才空置下来,随着一代人一代人的繁衍,两三代下来那个王爷早落魄了,但是宅子却一直空置下来。

这栋大宅院许多高官勋贵盯着很久了,只是握在承平帝手里,谁也不敢主动打这栋宅子的主意,可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落到了贺常棣手里……

连贺常棣都觉得玄幻了。

回到府中,贺常棣将这件事告诉楚琏,楚琏也觉得奇怪。

虽然不知道承平帝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体谅贺常棣,但不管怎样,他们夫妻都得了一栋好宅子。

次日休沐,贺三郎就与楚琏一同去康平坊看了宅子。

因为有了承平帝亲自批下的公函,又专门赐了宅子。

一个月后楚琏和贺常棣就搬出了靖安伯府。

搬走当天,庆暿堂的贺老太君才知道这件事,险些没气的晕过去。

木香站在贺老太君身后,同样不敢置信贺常棣居然会搬出去!

以前她在老太君身边做大丫鬟离的近,还能清楚松涛苑的情况,这下贺常棣和楚琏彻底搬出府,她连接近贺常棣的机会都没有了!

木香整个人都愣了,她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落在刘嬷嬷眼中,让刘嬷嬷对她更多了一丝防备。

整个靖安伯府大概也只有贺老太君和木香不愿意贺常棣搬出去。

靖安伯夫人却是为了贺常棣想的比较多。

如果贺常棣身上没有爵位在靖安伯府住着是应该的,可儿子毕竟是侯爵,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过,以后靖安伯将爵位传给大郎,他还是一样要出去住。

到那个时候,大郎肯定也已续娶,两房如果分配不均会很麻烦。

再说三房小夫妻有能力就让他们出去单过,小夫妻两儿也能自在些。

靖安伯夫妇都看出来了老太君对楚琏不满。

即便因为楚琏之前在庆暿堂直言不讳一次让老太君拎清了一次,可隔着一代人的老太君和楚琏之间到底还是有了隔阂。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嫌隙,哪里是那么好冰释前嫌的。

楚琏是安远侯夫人,日后定然是要自己当家的,还不如趁着小两口年轻让他们多在外面操练操练,若是有做的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靖安伯夫人也能趁着自己忙得动的时候帮一把。

靖安伯也是与妻子同样的想法,他不但对贺常棣是这么想的,等以后贺二郎成亲了,他一样也会让他带着妻子尽早出去单过。

楚琏和贺常棣的新家安远侯府离魏王府不远,若是乘坐马车,不过是一刻钟的距离,不行还可以抄近路,同样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