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的确是没有和怀亚特在一起,”维罗妮卡道,“但是根据其他人的口供,孙小姐好像还找人打过怀亚特,受害人对此非常气愤,因此和孙小姐产生过肢体冲突,这才是警方判断孙小姐具有杀人动机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孙小姐没有承认这一点,她说是她的朋友看不惯怀亚特对她的纠缠,所以才出手教训了他一顿,并不是她找人故意去打怀亚特。”
“等等,我打个电话。”肖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直接按下免提放到了三人面前的茶几上,“我想我知道是谁打了怀亚特。”
“扬,缇亚娜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保罗的声音传了出来。
“保护性监禁,暂时失去自由。”肖遥简单交待了一句,便接着道,“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曾经帮缇亚娜打过一个叫怀亚特的小子?”
“怀亚特?没有印象,不认识啊。”tj的声音插了进来,显然那边也是开的免提。
“等等,是不是上次跟着缇亚娜来到舞蹈室,一直纠缠她的那个男孩?”周静怡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了,是有这么回事,”保罗道,“我记得是一个白人男孩,跟着缇亚娜来了舞蹈工作室。我们看缇亚娜根本不愿意理他,他却一直赖在缇亚娜身边,便出面赶他走。他不肯离开,还推了我一把,我们就揍了他一顿,把他给扔出去了。后来我们怕那男孩继续纠缠缇亚娜,那天还开车送了缇亚娜回学校。后来我们回来的时候又看见那家伙,还特意停下来警告了那小子让他离缇亚娜远点,当时好像有路过的学生看到过。我们不知道那家伙的名字,但是我们帮缇亚娜揍人就这么一次,应该就是他吧。身高五英尺十英寸左右,黑色中长发,中分头,体型偏瘦。”
“应该就是他了。”肖遥见维罗妮卡将怀亚特的照片和资料找出来,点点头摆到了中间,便对着电话道,“谢谢你们。我要挂电话了,有其他事再找你们。”
“被我朋友揍过,又受过我朋友的警告,由爱生恨,他有陷害我女朋友的理由。”肖遥挂上了电话,手指点了点怀亚特的照片道。
“可是他没有杀受害人的理由。”维罗妮卡道,“他甩了劳拉,劳拉还因为他被打去找孙小姐的麻烦。如果你是怀亚特,你会杀劳拉吗?”
“而且他也有不在场证明。”蒂姆翻看着茶几上的资料道,“法医判断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九点到十一点。怀亚特在西北区罗塞尔德的林顿餐厅做兼职钢琴师。昨晚是他的演出时间,从晚上八点到十点。因为追捕飞机劫囚案的逃犯,昨晚纽约市的部分道路被封锁,怀亚特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从罗塞尔德回到学校。”
“孙小姐的证词是她昨晚在钱伯斯的音乐厅练琴,时间是从晚上八点到九点。九点钟的时候,受害人劳拉也到音乐厅去练琴。为了避免冲突,孙小姐离开了音乐厅。”维罗妮卡接着道,“离开之后,孙小姐到了一间安静无人的琴房内继续练琴,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回到自己的宿舍。她离开音乐厅时,有人看到过她,但是目击者无法判断她是离开音乐厅还是前往音乐厅。而在琴房练琴的那段时间,孙小姐一直是一个人,也没有发觉有人经过,所以孙小姐是没有有力的不在场证明的。”
“昨晚九点到十一点!”肖遥恨恨的一拍脑袋,懊悔的道,“我不应该瞒着她偷偷来美国的。如果她知道我昨晚到纽约,肯定会去机场接我。我的航班预计到达时间是晚上九点半,她九点前就会离开学校。出了那件事后,她也会陪着我一起去fbi做笔录,出来都快十二点了,那样的话,会有一个机场的人和一个分局的fbi探员可以给她做不在场证明。”
“嘿,扬,不要怪自己,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的。”蒂姆哈吉斯安慰着肖遥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专注于接下来怎么解决。”
“是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肖遥看向了旁边的女律师维罗妮卡奎恩道。
“其实从这些证据来看,并没有人看到孙小姐的行凶,所以也算不得是铁证。”维罗妮卡道,“我们最有效的一个辩护的策略是告诉警方,这是别人干的。孙小姐的这种情况就适用于采用这个策略。可问题是现在警方除了孙小姐外,并没有其他的嫌疑人。”
“我相信我女朋友肯定没有杀人。”肖遥道,“这件事肯定是别人干的,警方没有其他嫌疑人,是他们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嫌疑罢了。”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维罗妮卡点了点头,指着茶几上的那些资料道,“他们没有发现,并不代表我们也不会发现。所以我们接下来就是在这个案件中找出其他的嫌疑人来,以此要求警方重新启动调查。”
“明白了。”肖遥点了点头,拿起茶几上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