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青打了陈战厉的儿子,虽然占着理儿,但陈家不是省油的灯啊。看叶青的学籍档案,他是个身世挺可怜的孩子,要是陈家找他的麻烦,那可就全完了!”
“不行!叶青是我的学生,虽然脾气臭臭的讨人厌,但我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容忍社会上的人来欺负我的学生!”
李诗诗下定主意之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没一会儿,电话通了,李诗诗未等那边开口直接开门见山:
“爸,我一个学生跟陈氏资本的陈战厉儿子起了矛盾,你看看能不能帮着说句话,学生事情,大人不要掺和……”
说到这儿,李诗诗顿了一下,补了一句:
“我这个学生成绩很好的,只是家里很普通。”
那边的李建国一听到这儿,立马懂了李诗诗的意思,陈家人要是用了手段的话,对于普通家庭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好你陈叔叔公司投了爸手上的一个项目,昨天刚刚吃过饭,我现在就给老陈打个电话,一句话的事情。”
李建国不以为意的说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
李诗诗长长舒了一口气,心安了几分。
对于自己的父亲,李诗诗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那位为了教育事业贡献了一生心血的老爷子曾经挥着教鞭将父亲打的进医院,依旧没把这野了心的独生子赶上三尺讲台子承父业。
李建国最终还是下海了,做了商人,穿梭于各个资本企业的酒桌之上。
老爷子气的不轻啊,但没死心,隔着一代把主意儿打到了孙女儿身上。
这不,刚刚人大硕士毕业正筹备出国的李诗诗被老爷子以命相挟,生生的给拽回来当了一个名光荣的园丁。
李诗诗回味着这些,倒没觉得记恨爷爷,只是单纯的感叹老一辈人身上的那股子难得的纯粹和闪光点。
“当个老师,其实也挺好的。”
李诗诗笑了笑,坐回桌子上整理教案,准备接下来的课程。
但这时,电话响了。
是父亲李建国打来了。
“喂,爸?”
“闺女儿,你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啊?我刚刚给老陈通了气,害的我挨了一通骂,你知道吗?”
电话里头的李建国语气极为凝重,还颇有几分怨言。
“那又怎么样啊?是陈孝俊有错在先的啊,难不成他家里头还要找叶青的麻烦不成?”李诗诗不服气道。
“唉,诗诗啊,听爸的一句劝,别管这事!咱管不了,也管不起啊!”
“爸,你怎么这样啊!”
“爸怎样了?你那学生把人家腿都打断了,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这事人家怎么可能轻易算了?那可是陈家啊,本来底子就不怎么干净的主儿,自认倒霉吧。”
“可是,可是事情是陈孝俊挑起来啊,叶青又没有大错!”李诗诗已经急了。
那边的李建国顿了一会儿之后,叹了一口气,道:
“诗诗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对又怎么样?错又怎么样?这是对错的事情吗?怪就怪你的那个学生没长眼睛,吃个亏也好,就当买了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