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主流审美观里头性化的小鲜肉,白脸粉面。
“你到底是谁呢?”
荔枝那么坐在小板凳歪着脸看着药缸里头的年轻人,清纯动人的大眼眸子静静的看着,嘴角含笑。
每个清贫人家的姑娘心都住着一位灰姑娘,会做梦,做那种很单纯很美好的梦。
都曾幻想过自家的小农院落当,跌下一位落入凡尘的王子……
“荔枝,过来吃饭了!”娘在呼唤。
“噢,来了!”
荔枝突兀的脸一红,看了一眼药缸里头的年轻人之后,羞涩的笑了笑,便朝着堂屋跑去。
而在荔枝离开之后,泡在药缸里头的年轻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血丝密布,却黯淡无光。
荔枝爹早早的坐在椅子,吧唧吧唧闷声不吭从抽着烟卷,似乎心情不大好。
屋子还是那种两层砖房,砌起来十年却一直没有装修,屋内屋外还是裸露的红砖。
娘端了几盘山里人饭桌常见的小菜,看了一眼糙汉子,嗔骂了一句:
“都吃饭了还抽烟?少抽点不行啊?”
“荔枝她娘,我……我从山回来的时候,碰见王桂芳了。”
荔枝爹闷闷的提了一句。
刚刚落座脸还挂着甜美笑意的荔枝直接愣住了。
一盘菜刚刚放下的荔枝娘听了这句话之后,突兀的身子一震,脸色三分慌张七分愤怒,声音都变了:
“她……她又说啥了啊?我说过,关于荔枝的那件事不可能!”
“呦,平时没看出来嫂子你这么厉害啊,还不可能?我倒是想要听听怎么个不可能法儿!”
说话间,一个四十岁下的妇女走了进来。
老脸抹着劣质的脂粉,穿着打扮也不像山里头,面相腔调更是一股子的尖酸刻薄味儿,进门之后更是不客气的坐在凳子,人五人六的。
“王桂花,我家荔枝还小,还在读书,明年考大学了,不可能现在结婚的!”
荔枝娘盯着王桂芳,愤愤道。
“读书?读书有个屁用啊?出来了还不是一样要嫁人?嫁的人有我们家柱子好吗?”
王桂芳冷冷一笑,然后直接贴到了荔枝的边,伸手摸着荔枝的俏脸啧啧嘴,道:
“啧啧……荔枝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啊,配我们家柱子正好,别听你娘的话,读什么书?有什么用?你柱子高没,现在在县城里头包工程做,小车开着,县里房子两套,咱们村里头谁得他!”
“桂芳婶子,我……我还小。”荔枝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语气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