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许心言柔哼一声,打了梁爽的肩头一下:
“坏嘴巴就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善过,只有更坏!”
梁爽一下子抓住许心言打过自己、欲收回去的小手,趁机重重地亲了一下: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梁爽不坏,言言不爱’?”
说着梁爽把脸凑近许心言耳边:
“我喜欢你耍这种小脾气!甚美!”
许心言拿他没辙,只好对他皱了下鼻子,转换话题:
“我有些饿啦,想吃些东西。”
梁爽突然把她拉到身前,坏笑:
“我也饿了,先给个吻充充饥!”
说着已经搂住许心言低头亲啜着她柔润的双唇。
许心言料不到梁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高调亲吻自己,惊讶之余已经迅速适应过来,也反搂着他垂着眼帘迎合他的亲吻。
经过身边的顾客都忍不住瞟向他们,有的甚至发出羡慕的赞叹声:
“好匹配的一对!”
“真是让人羡慕啊!你就不敢与我当众接吻!”
‘真系令人羡慕嘅年轻一对!吴知道如慧而家起香江过得点样,庭庭同仔仔又过得点样?虽然我对香江警方好有信心,但系一日未翻到香江,我一日都仲系担心距地……’
(真是令人羡慕的年轻一对!不知道如慧现在在香江过得怎么样,庭庭跟儿子又过得怎么样?虽然我对香江警方很有信心,但是一天没回到香江,我一天都还是担心她们……)
当倪君兴偶而经过梁爽与许心言所站的货架走廊、看到他们接吻的那一幕的时候,心中不觉触景感慨。
自从倪君兴趁乱躲过通天社成员的袭击、偷逃出香江逃到阳城这儿,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幸好倪君兴的一位老朋友在早年移民出国的时候、把处于阳城坪沙村的旧祖屋卖给了倪君兴,他才得以有个藏身之所。
而且那间旧屋建在村子的山腰上,已经荒废了许久,平时也少有人来往,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至少有七、八百米。
旧屋早已经断水断电二十几年,一入夜倪君兴就只能打手电筒照明,连手机都不敢开,只靠手上一只腕表来获知时间。
因此,从逃亡隐藏到坪沙村旧屋开始,倪君兴就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晚上九点开始摸黑睡觉,第二天清晨五点起来,然后到屋后的山林去登山跑步。
反正自从逃亡以后,倪君兴的生活就只剩下躲藏、吃睡以及运动。
这与他以前的生活截然不同。
再加上极度的精神压力,令得倪君兴的体重在一个月内下降了五十斤。
原来拥有胖子身形的他,身材变瘦了不说,而且还变得结实起来,连走路也快了!
而且一个月没刮胡子,令得倪君兴感觉自己就像个穴居人,这才敢出村寻找食物。之前他一直都是依靠着、到山下去偷村民田地里面的蔬菜瓜果充饥的。
如今倪君兴是有意在坪沙村这儿隐居。
因为他发现旧屋后面有些荒废的田地,如果能够种上一些蔬菜,那么他就可以把自己转变成一名农民,然后以他老朋友远房亲戚的身份、公开在坪沙村这儿生活。这样,他的真正身份就可以被妥当地隐藏起来。
如果不是倪君兴有意建立自己在村里面的新身份,村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间荒废的旧屋里面竟然有人“居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