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荏苒,白驹过隙,随着一场大雪,北半球的天气渐渐转暖。
六月,南方已经是炎炎夏日,北方却正是春季,山阴里的积雪刚刚消失身影,漫山的野草露着新绿。北方的春天很短,短到毫无痕迹,这边积雪消融,没几天的功夫野草就占据了视力能及的所有地方,树木也变得茂盛起来,各种虫蚁蝶蜢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
由月初到月末,春天就走完了她的旅程,夏天不露声色的悄然而至。
在北方,除了冬天,判断四季的方法就只能用身体的感受。积雪没了山绿了树枝抽出芽苞就是春,等到晚上不再寒冷不用添置衣物就是夏了,七八月份,等到了九月晚上又变得寒冷,早起也要套个厚的外套,说明秋天就到了。
如果说硬把春天从野地里冒出绿芽来算起,那么五六七八九,五个月,就是北方的春夏秋三季,十月天气转寒,冬天就开始了。
和南方姑娘们可以一年四季穿着裙衫展示美丽不同,北方的女孩一年之中可以穿裙子的时间只有不满三个月。所以印像里,北方女孩就多着裤装。不是喜欢,而是无奈。
那小二撅着嘴不开心。
张兴明给大家带回来许多礼物,每个人都是一大包,然后那小二就发现给丫蛋的裙子比她的好看,还多了一条。相同的事情,在涉及到不同的人的时候,人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就比如吃醋这事,完全不在掌握之中。
虽然裙子好不好看这事实在是有些过于主观,每个人的看法也不尽相同,但张兴明这会儿就只能陪笑了,你敢就说其实那个不好看?
“以后我给你拍照片,好不好?每个月寄照片回来你选,选好了我再买,行吧?这次是准备不够充份,保证绝不再犯,好吧?”
“不要,愿意给谁买就买去吧,反正我穿也不好看。”那小二扭过头看着别的地方。
张兴明说:“真的?不后悔?”
那小二扭了一下:“不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都拿走吧。”
张兴明说:“行,那我穿,一会儿出去我就穿裙子了,先穿这个短的,明天穿长的。”
那小二没忍住,捂着嘴笑起来:“你要不穿我拧死你,你看着。”
吃醋这个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事情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又何况小姐妹平时感情也好,几句话也就过去了,现在变成了讨论张兴明穿裙子出门的事情。
丫蛋穿着新裙子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二明你是不是偷着给小飞姐好东西?我也要。”
那小二打掉丫蛋伸出来的手:“给个屁的好东西,连裙子都比你少一条还不好看。他说他一会儿穿裙子出门,你觉得他穿哪条合适?”
啊?丫蛋眨着大眼睛看着张兴明:“真要穿啊?”随即眉眼弯成了曲月:“我想看。穿哪条都行。”
张兴明指着丫蛋咬牙切齿:“丫蛋你变了,你现在学坏了,都不正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