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不信,疑惑地问:“可是我穿得不妥?”
胡颜转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韶两遍后,这才开口道:“妥,没什么不妥的。”话锋一转,“不过,要是配顶帽子,看起来能更搭调点儿。”
现在的司韶,看起来就像个暴发户的儿子,空有其表,没有其势。
若胡颜只说妥,司韶是决计不信的。但她又说不搭调,司韶的心才安稳地放了回去。
李大壮一直等着邀功呢,听闻此言,离开扬声道:“有帽子啊!有啊!我给司公子买了顶帽子戴。”伸手在怀里一掏,将一个黑底儿红边的帽子,递给了司韶,想到他看不见,又转手递给了胡颜。
胡颜接过帽子,展开,发现帽子中间还镶嵌了一块挺普通的玉。得,这回算是齐活儿了、
胡颜岔着腿,站起身,亲手为司韶戴上帽子,这才忍着笑,道:“这丑!”
听闻此言,司韶去摘帽子的手,终是收了回来。胡颜的嘴里若能吐出好坏,他这身衣服一准儿丑到无法形容。她说不好,他才敢穿。
李大壮听闻此话,立刻为自己辩解道:“这……这衣服多好看啊!我……我……”
胡颜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李大壮将话憋回到肚子里,心中着实有些憋屈。那衣袍可是他看中很久,都没舍得买的。
李大壮走了,去县衙里忙了。胡颜重新打量起司韶,这回感觉终于对路子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司韶如此一折腾,立刻从一个清冷的美男子变成了最接地气儿的土财主。
司韶摸索着,在胡颜身边跪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今天是谁给你送的礼?”
胡颜耸肩:“我哪里知道?”
司韶皱眉:“你不知道,就敢收礼?不知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的道理?再者,你怎知送礼之人是否安了好心?那些东西,到底干不干净,是否藏了……”
胡颜伸手,拍了拍司韶的胸口,打断了他的气恼:“停停停,凭地唠叨!礼进入了我的手,就是我的。哪管它是谁送的?我要打杀一个人,还会看他是否送礼给我?嗤……你就别操那些没用的心,不然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岂不会成了……”
司韶站起身,打断了胡颜的话。他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唠叨!”转身,走了。
胡颜对着司韶的背影磨了磨牙,却终是唇角上扬,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