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头也不回地道:“赏你了。”
米虎红着脸,小声地应了声:“诺。”
胡颜转身走出了“济心堂”。
米虎望着胡颜的背影,眼神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刚才那温和讨喜的性子决然不同。
胡颜掂量着手中的朱砂,寻思着:这东西虽然不如自己的血好用,但好歹算是个能画符的物件。自己的血何其珍贵,总用来画符,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与胡颜明面而来七八个人,竟都连跑带颠地扑向了“济心堂”。
胡颜满心狐疑,停下脚步,转头去看。
但见那成群的人,又跑到大夫那里看病。大夫一边给人号脉,一边询问道:“怎都回来了?”
老汉气呼呼地道:“没寻到老道,王瞎婆收了银子,却只让人等信儿。这病,哪里等得了人?!我和她理论想要讨回银子,她却像个泼妇一般……哎,不提也罢。想不到,那丑妇竟然还有帮手。我等不敌,被打了两拳,这才又回来了。”
大夫没再接话,直接开了药方给老汉。
老汉去拿药的时候,发现今天买的药格外贵。
胡颜玩味地一笑,转身离开。有些缘分,是能要人性命的。没有缘分,反而是上天的厚待。待她收拾完那屡次想要加害自己的二人,再去收拾老道,还这六合县一个青天白日、阳光明媚。哎,明明是自己想要铲除老道,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真是吃护卫饭的良才。
胡颜不知道,她这位护卫需要保护的那位曲大人,已经彻底被她这位良才折腾得菊花开,痛苦来;床榻上,更心塞。
胡颜溜达着去找唐悠,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却发现唐悠自己撞进了她的眼底。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嚎叫,唐悠由酒楼二楼处翻滚着凌空而下,眼见着就要砸在胡颜的脑袋上。
胡颜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唐悠的人肉袭击,随即又伸出手,拉过旁边一位行走的壮汉,扔在了地上,被迫接住了唐悠。
壮汉双眼一突,连句天降横祸的感言都没有发出,便昏死了过去。
唐悠头晕目眩地从壮汉身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纳闷道:“竟然没事?”
胡颜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壮汉,道:“看看他还有气没?”
唐悠被胡颜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一个高蹿起来,待看清楚胡颜后,拍着胸口嘘了一口气,道:“哎呀,你是啊,可吓死我了。”转头,去看身下的壮汉,探手摸了摸他的鼻息,见人还有气,便放心道,“没事儿,死不了。”随即瞪大了眼睛,诧异道,“他怎么在我身下?”
胡颜道:“他就是为了接住你而生的。”
唐悠咧嘴一笑,赞道:“就爱和你聊天!”说完,从荷包里翻找出一块银子,就要塞进壮汉的袖兜里。看看壮汉一脸胡须,衣衫落魄,想必着银子给了他,他也未必能护得住。这六合县原本就民风彪悍,更多人的兴趣爱好就是打家劫舍,若银子给了壮汉,却害了他的性命,反倒不好。唐悠有些纠结了。她皱起包子脸,下意识地问道:“绿腰,你说怎么办?\u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