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砸东西的声音混合着百里非羽的恶骂:“让你上爷的床!让你心思龌龊!让你摸爷的腿!爷打死你个下三滥的瞎子!”
司韶一鞭子抽碎了胡凳,终于成功制止住了无休止的恶骂。
百里非羽抱着枕头,开始往后缩:“你……你干什么?要来强的吗?!爷告诉你,爷……爷不怕你!”一个枕头砸向司韶。
司韶一鞭子抽下,枕头被分尸了。
百里非羽吓坏了,捂着被子喊:“多宝救爷!”
多宝从窗口探出头。
司韶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屋子。也不知是因为对这个环境不熟悉,还是因为气坏了,竟一头撞在了门框边上,痛得狠了,好半天都没动一下。
百里非羽从被子里探出头,指着司韶骂道:“爷告诉你,你得罪了爷,就是以死谢罪都没用!必须鞭尸!鞭尸!”
司韶一掌拍碎了门框,刚想迈大步走出去,这回却长了记性,收敛了步伐,慢慢向外走去。只不过,他每走一步,地上的青石都会碎裂开一道小小儿的缝隙。
司韶湿哒哒地站在院子中间,手持一柄银鞭,咬牙低声喝道:“为何不告诉我,那是百里非羽的房间?!”
胡颜不吭声,轻轻揉搓着面团。
司韶的耳朵动了动,却没寻到胡颜的方位,愤怒的他抡起鞭子,胡乱抽着周围的树木,口中还喊着:“你给我出来!”
百里非羽踮起脚尖,贴着墙壁,偷偷溜到胡颜的身边,坐下,小声问:“他怎么了?”
胡颜瞥了司韶一眼,凉凉地回道:“得不到你,他气疯了。”
司韶一鞭子甩向胡颜。
胡颜将面盆扔进厨房,一手揽着百里非羽的腰,将他抱起,飞上了房檐。
司韶的鞭子在地上抽出一条两指宽的裂纹。
百里非羽瞪圆了猫眼,唏嘘道:“爷……爷的魅力,这么大了?”
胡颜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司韶一鞭子抽向房檐。
胡颜抱着百里非羽再次闪身跳到树上,感慨道:“我能护着你一时,护不住你一世。明晚他再摸进你的房里,你……还是从了吧。”
百里非羽的身体一僵,哀嚎道:“可是……爷不好这口啊!”
司韶真是被这两个二货气得不轻,尤其是在知道胡颜抱着百里非羽跳来跳去时,简直已经达到怒不可遏的程度。然,许是物极必反的道理,他竟开始思考,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他想,他终于明白了胡颜的用意。为此,他的心中泛起一丝甜蜜,觉得这份默契是他与胡颜之间的秘密。而他所处的位置,是谁也替代不了的特别和唯一。
司韶扬起头,目光如有实质般看向百里非羽,霸气道:“这院子是我的,住在院子里的人,也必须是我的!”一甩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噼啪声,震得百里非羽心肝乱颤。
百里非羽捂着胸口,看向胡颜,一脸被摧残、被蹂躏的表情,颤声道:“爷……爷……”
胡颜拍了拍百里非羽的肩膀,安抚道:“没事儿……”百里非羽刚要松口气,胡颜便接着道,“你从了他,就没事儿。”
百里非羽瞬间瞪圆了猫眼,跺脚道:“爷……啊!!!”脚下踩空,直接掉下树去。
胡颜想要去捞百里非羽,却突然感觉胸口一痛,那毒竟发作了。
司韶不想胡颜再抱着百里非羽,于是长鞭一甩,卷上百里非羽的腰,将他扯向自己的怀里,抱住。
百里非羽颤抖了。因为恐慌,他望向司韶的眼底便带着一丝惧意,那长长的睫毛也随之颤啊颤的。他明明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格外撩人,想要狠狠地揉搓几把。
司韶看不见,胡颜的眼睛却是好使的。她待毒性有所缓和后,从树上跳下来,落到百里非羽的身边,手指动了动,却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揉搓上百里非羽的脸蛋,而是将手攥成拳头,背在了身后。
百里非羽是百里非羽,不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的戏子,他的人生,不应再和她有瓜葛。尤其是在,她现在无力自保的前提下。
百里非羽感觉到胡颜的靠近,忙转过头,扯住她的袖子,像拉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急切道:“爷困了,我们……我们睡觉。”
百里非羽有种小兽才有的直觉。他虽与胡颜相处不多,但凭借直觉,他知道,胡颜是护着他的。所以,他向胡颜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