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轻叹一声,真心实意地感慨道:“青染呐,实话讲,我也没觉得你是如何喜欢阿颜呀。衬着感情不深,能放就放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心心念念着什么狗屁小哥哥,我这是做好了和她死磕到底的准备。实话,我若不是离不了她,早就会剑断情丝了。这么折腾下去,我得少活十来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深信不疑的。”
花青染冷冷地瞪了曲南一一眼,大步向前。
曲南一喊道:“喂,你怎么不听我说?!”
花青染幽幽道:“情不知所起,已一往情深。”
曲南一捂了捂胸口,感慨道:“又扎心了。”随即眸光一凛,发狠道,“青染,此时可不是内斗的时候。我瞧那封云起定然是恢复了内力,竟扛着阿颜健步如飞。走,我们去登门要人!”
花青染直接了当道:“没空。”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怎能继续跟在曲南一身后,看他与姐姐恩爱缱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恶魔。
曲南一呲了呲牙,却突然笑了。他装模作样的感慨道:“第一次觉得,被人嫉妒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大善呐。”
花青染不再理曲南一,却听身后传来噗通一重响,忙回头去看,却见曲南一竟躺在地上,面上萦绕着一团黑气。
花青染是真不想管他,最好让他就这么死了才好,却因身为道家人的正义敢,不得不搭把手。
花青染气喘如牛,好不容易才将曲南一翻身,背朝上,割开他的衣袍,露出一片乌黑的后背。
白草戳伤了曲南一,结果,这只笑面虎竟硬挺到现在!
山洞里,封云喜的身子动了动,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感觉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脑袋痛得厉害,伸手一摸,倒吸了一口冷气,忙放下手,不敢再碰。
她想起,自己是追着淫兽来此的。
对!淫兽要强上了封哥哥!
封云喜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去寻封云起的身影。结果,却在自己手边,看见一个面朝地面的女尸。
封云喜吓了一跳,本想立刻离开,但耐不住好奇心,还是凑了过去,看了一眼。
白草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意。她的头皮没了,身上流淌着黑色的血,湿哒哒的,显然是刚死不久。
封云喜被吓了一跳,一边后退,一边失声尖叫:“啊!!!”
叫过后,她大口喘息着,再次靠近白草,望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禁不住痛哭出声:“尊主!尊主!尊主您醒醒啊!您不是要带领弟子修魔成神吗?您倒是醒醒啊!”
封云喜无法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
如同神一般无所不能的尊主,竟然死了?!就死在这个小小的、肮脏的山洞里?!
封云喜狠狠地擦了一把脸,结出手印,喝道:“红莲烈火焚九朵,血涂往生地狱开。修魔成神枯骨埋,灵渡仙山青常在!”低头,看向白草,她仍旧没有任何复活的迹象。
封云起一遍遍念着那两句话,仿佛这样,白草就能醒来一般。
直到她精疲力尽,声音沙哑,才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喃喃道:“尊主,您是不是骗我?我们无法修魔成神?我们只是一介凡人,生老病死,才是最终的归路?”
封云喜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她的信念没了,她感觉自己要死了。浑浑噩噩中,“封云喜”突然睁开眼睛,额间乍现一个隐隐约约的傀字,随即消失不见。她目露狠厉之光,坐起身,看向白草,轻蔑道:“贱婢,真是死有余辜!只可惜,手中无得用之人喽。”扯起白草,将她摆出盘腿而坐的样子,然后用锋利的石子划伤食指,鲜血瞬间涌出。
“封云喜”站起身,用手上的血在墙壁上画出一朵血红色的莲花,然后厌恶地一甩手,道:“若不是看你还有用,真是懒得傀儡你这么个废物!”这话,却是对封云喜说得。
言毕,“封云喜”倒地昏迷。
不过是,封云喜再次醒来,从地上爬起,下意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神色木讷地就要往外走,却觉得手指一痛,忙抬起受伤的手指细看。
封云喜记得,她的手指可从未受伤过。那这个伤口是如何来的?她心中存了疑惑,举目四望,发现墙面上竟画有一株血色红莲!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