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探头看向屋里,道:“大人,红袖在这儿呢,没进去屋。”
曲南一哈哈一笑,道:“红袖也是个妙人呐,与青染天生一对。”
“咣当!”花青染直接将门关上,落栓。
红袖捂着脸,嚎叫道:“少爷,你差点儿夹到妾的脸!”
花青染不吭声。
曲南一笑得直打挺,拍着门框道:“这事儿是青染不厚道,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妾,万一磕碰到脸,岂不是暴殄天物?”
红袖在门外用力点头。
花青染冷冷地道:“送给你了。”
红袖立刻趴在门上痛哭起来:“不要啊!不要啊少爷!不要这样对妾!妾心里只有少爷啊!”
曲南一直奔屏风后面,将幕篱扔到几上,探头看了看残羹剩饭,装模作样地负手感慨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呐……”一转身,视线落在花青染的床上,发现了一朵由翡翠雕琢而成的牡丹花。这花,曾经戴在胡颜的头上!
曲南一面不改色地转开头,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地用眼在屋子里巡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被窝,一面冰凉,一面温热。
花青染目露不悦之色,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拉出了曲南一的手,道:“听说你被罢黜了,怎还有闲心到我这里游玩?”坐在床上,用手一推曲南一的腰,将他推下床。
曲南一勉强站稳,回头看花青染,道:“正是因为被罢黜了,才有闲情逸致到处走走,感叹一下春花秋月何时了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窗口。
曲南一向着窗口走去。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本想将让曲南一发现胡颜的踪迹才好,可一想到胡颜刚才那夺路而逃的样子,怕是不想曲南一发现她在此才会那样。于是,他忍着腹中酸水,道:“把窗户支开吧,我胸腔里闷热得难受。”
曲南一听闻此话,手微顿,却还是推开了窗口,支上了木栓,却并未向外张望,而是转身走到几边,坐下,道:“午膳就在你家用了。”
花青染不知道胡颜走了没,哪会留曲南一吃午膳,当即道:“最近囊中羞涩,唯恐招待不周。南一还是去外面吃吧。”
曲南一却抻了个懒腰,道:“你我之间,何需客套?粗茶淡饭也不错。再者,我不挑。”
花青染哪里有曲南一脸皮厚?只能不置可否,对仍旧在哭喊的红袖道:“去取午膳。”
门外,红袖哽咽道:“诺。妾这就去。”
曲南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你这妾,还真是……顶花带刺的新鲜呐。”
花青染不搭理曲南一这个话茬,咳了两声后,问:“你以后有何打算?”
曲南一盯着花青染的眼睛,慢悠悠地道:“阿颜应了我,要与我双宿双飞。她那么强悍,自然是她去哪儿里,我跟去哪儿里喽。”
花青染淡淡地道:“是么?”
曲南一反问:“青染还有不同意见?”
花青染直接道:“你配不上她。”
曲南一勾唇一笑,道:“你能?”
花青染垂眸不语。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