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一开口就要占第一天,却是谁也不同意的。
凭什么?!
谁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胡颜回来?眼下,只想守着她,等她醒来,好倾诉柔肠。
没有人开口应话,便是否决了白子戚的提议。
白子戚也不恼,直接将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
呦呵!这……这就躺床上去了?!
曲南一等人目瞪口呆啊。
要不要这么直接啊?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啊?要不要这么找打啊?!
面对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白子戚淡淡道:“我身受重伤,恐命不久矣。让我躺会儿。”言罢,抬起手,示意众人号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花青染。这里,也就他略懂岐黄之术的皮毛。
花青染坐在床上,为白子戚诊脉。这一诊之下,还真就发现白子戚脉若游丝,且断断续续,大有一命呜呼的迹象。
花青染点了点头,对曲南一和封云起道:“命不久矣。”
按理说,听到这个消息,曲南一和封云起都应该十分开心,毕竟又少了一名劲敌,但世间很多事,都不能按理说,因为还有人情在。与白子戚斗了这么久,说一点儿感情没有,那是假的。
为什么有不是冤家不聚头之说?为什么有很多人最尊重的竟是自己的敌人?因为投入的感情,不假。而人的感情,最易变。
曲南一直接搬来胡凳,坐在床边,道:“待阿颜醒来,我与她说几句话,便让你陪她。”
封云起直接扯起曲南一,道:“走,陪爷喝酒去。咱大大方方的,就给他一个时辰,等会儿咱再来。”冲着花青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起。
曲南一斜眼看向封云起,发现这人才是个鬼头。一个时辰?胡颜能不能醒过来都两说。但是,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先喝倒封云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封云起暗道:先把曲南一喝倒再说。
曲南一和封云起相似一笑,勾肩搭背地走了。
花青染看了眼白子戚和胡颜,尾随在曲南一和封云起的身后,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白子戚和胡颜。
白子戚侧过身,用手指细细描绘着胡颜的容颜,低声道:“他们都走了,你是不是敢睁开眼睛,看看我?”
胡颜没有睁开眼睛,唇角却是翘了翘。身子一转,面向白子戚,睁开眼睛,道:“就属你最鸡贼。”
白子戚突然抱住胡颜,用力吻了上去。直到将胡颜的吻得气喘吁吁、娇喘连连,白子戚才将唇向后退了一点缝隙,沙哑低语道:“思念如魔,甚是狂浪。”
胡颜的眼中泛起潋滟,目光盈盈地望着白子戚,幽幽道:“命不久矣之人,却如此狂浪,实在有违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