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饭?”
“吃吗?”傅沉歪头看他。
“好啊。”段林白傻呵呵的跑到沙发等着饭吃。
年叔看傅沉要做吃的,走过去帮忙,被他拒绝了,凭经验淘米下锅,放了水,插上电,煮粥。
顾及到宋风晚生病,要清淡有营养,他便想着炒个时蔬。
段林白知道他不会做饭,怕他毒死自己,还特意在厨房门口盯了一会儿,虽然手法生疏,可是切出来的菜倒是中规中矩,无毒无害,他就放心等着。
很快傅沉就把一盘青菜放在桌上。
段林白喜不自禁,拿起快就夹了一大口,咸的差点没把它齁死。
“傅三,你家盐不要钱是吧。”
傅沉蹙眉,没作声。
傅心汉摇着尾巴趴在桌边,段林白还挑了一根菜叶放到它面前,它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嫌恶得别开头。
“哈哈,你看到,狗不理,你家狗都不吃,你让我吃个?”
“本就没打算给你吃。”
“你说什么?”段林白端起一侧的温水,漱了漱口。
“给晚晚做的,你不过是试菜而已。”他语气正经严肃,理直气壮。
“咳咳——”段林白直接被茶水呛到。
真想一拳捶死这天杀的。
把他当小白鼠?
她家媳妇儿味蕾金贵,他就不值钱?
他都不知道网上多少小姑娘把他当宝贝想睡他。
不过白粥倒是煮的软糯,年叔帮忙炒了盘时蔬,傅沉就端着菜上楼。
推门进去,就看到宋风晚垂着脑袋在发呆。
“吃饭吧。”
宋风晚伤了一只手,傅沉也不待她开口,就径直拿了勺子,舀了点白粥送到他嘴边。
“愣着干嘛?吃饭。”
“嗯。”她淡淡应着,显得没什么精神。
傅沉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也没深究,他送一口白粥,她喝一口,甚是乖巧。
吃完饭,宋风晚就钻进被窝,被子遮着半张脸,似是要睡了。
傅沉微微蹙眉,以为她还在惦记地下车库发生的事情,看她半天,送碗筷下楼,并未打扰她。
十方将公司上午的会议记录整理好递给他,傅沉泡了杯茶,拿着文件往她房间走。
宋风晚已经裹了被子睡的昏沉。
就连他进屋喊她,都没半刻清醒。
冬日夜长,五点多些,凉风瑟瑟,外面已经一片昏沉。
傅沉在她屋里坐了两三个小时,到了饭点喊她起来吃饭服药,她嘤咛着,裹紧被子,愣是没搭理他。
他都不懂是怎么哄着她,吞了两颗药。
她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直至夜里十点多,傅沉才处理完手边的工作,看她睡得迷迷瞪瞪,喊了几声也没理他。
他心下微动,干脆合衣在她旁边躺下,隔着被子,轻轻环住她的腰。
动作小心克制,生怕惊醒她。
和做贼无异。
总是乘人之危,占人便宜,当真和流氓一样。
这边的两人已经睡下,段林白却是个夜猫子,吃了晚饭,刷了一两个小时微博,打开游戏,玩了两局吃鸡,天寒物燥,他舔了舔唇边,准备下楼弄点喝的。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半。
客厅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他放低声音,去冰箱翻找半天,“碧螺春、龙井、白茶……”
卧槽?
没饮料?
总算在里面翻出一盒酸奶,他插了吸管,喝了一大口,忽然察觉门口有些异样。
似乎有人在开门。
段林白舔了舔嘴角,没敢作声。
傅沉家是指纹密码锁,他听着外面传来按键的滴答声,然后是密码错误的提示音。
我靠!
这哪个小贼,大半夜的,居然来这里行窃?傅沉家的保安都睡死了?
他吞了吞口水,环顾四周,拿起放在一边的细口花瓶,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那人试了几次密码,段林白提着心,妈的,你要真敢进来,我打爆你的狗头。
按理说密码锁不易解开,可是那人试了几次,他忽然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哐——”的一声,打开了。
一股寒意席卷而来,段林白打了个哆嗦,抬起花瓶,朝着门口那人砸过去。
“呔——你个小毛贼,老子特么弄死你!”
外面太黑,那人逆着光,一袭黑长羽绒服,眼瞧着段林白扑面而来,怔愣一秒,往后退了两步。
“你特么还敢躲,来这里偷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段林白将花瓶朝他猛地砸去。
那人闪身避开。
可是下一秒……
一道刺目的寒光像是要将浓稠的夜色破开一个口子,破风而过……
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别动。”
那人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能明显闻到一股子烟味儿,门廊的灯昏昏沉沉,段林白感觉抵在脖子处的那抹冰凉……
这分明是把刀。
他晃一抬头,就瞧着面前的男人,高大冷峻。
眸深若海。
这特么现在的贼,这么嚣张大胆,打家劫舍,连个口罩都不带?
长得不错,居然跑去做贼?
他差点忘了,这种亡命之徒肯定有利器防身。
奶奶的,你特么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
------题外话------
哈哈,大家都猜得出来,这个人是谁吧……
浪浪,别乱动,他很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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