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都被摔出了一道裂纹。
“这许如海未免太高调了吧。”
“真以为京圈这么好混的?这分公司都没落成,这宣传得倒是挺到位的。”
“还特么挖走了我们家一个老客户。”
傅沉眯着眼,“他作风本来就挺强势的,还有许家的势力在,他想回来,站稳脚跟不是分分钟的事?”
“他回来想立威,想做出业绩我能理解。”段林白看向傅沉,“但是他挖走我的客户是什么意思?”
“这是特么准备踩着我们家上去?”
“想和我们家并驾齐驱,还是准备越过我们家,占了京圈这头一份?”
段林白本就是个直脾气,被人挖了墙角,怎么可能坐得住,他是真想冲过去质问许家,到底想干嘛!
“他想立威……”傅沉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神情极淡,“段家,是最好的开刀对象。”
“独占了京圈那么多资源,谁不知道在金融圈子里,你们家是头把交椅,不踩你踩谁?”
“这是最快速引人注意的方法。”
段林白冷笑,“一回来就想登高位,真特么不怕跌下来摔死!”
“这件事你父亲怎么说?”傅沉偏头看他。
此时圈子里都传遍了,许如海回京,第一笔单子就挖了段家资源。
段家在这里算是地头蛇,哪个公司想来发展,都是要拜会一番的,没人敢公开如此挑衅,作风如此彪悍的,还是头一遭遇到。
“我爸说随他。”段林白冷哼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这次忍了,谁知道他下次想干嘛!”
“给寒川打电话,他说这事儿他管不了,这人好歹是他大伯吧。”
“我现在真的要炸了!”
段林白倒是想反击,这人偏生和京寒川有关系,他那边不表态,他此时与许如海撕破脸,这不是给京寒川难堪吗?日后怕也无法直面许鸢飞。
想得多,做事必然诸多避忌,畏首畏尾。
就在他心态即将爆炸的时候,小江叩门,“小老板。”
“进来!”段林白气哼哼的跌坐回椅子上,拿起一侧的保温杯,灌了一大口枸杞水。
傅沉瞥了眼他的保温杯,熬夜喝枸杞,也是够养生的。
小江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什么东西?”
小江抿了抿嘴:“许氏的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
“公司开业晚会邀请。”小江怯生生说道。
他接到前台通知,说许氏某部门经理送来邀请函,也是一脸懵逼,他家小老板正因为他家的事发火,居然还敢上门。
挖走客户,还邀请他们参加晚宴,有点挑衅啊。
这许家大爷做事实在高调。
“卧槽!”段林白看了眼傅沉,“傅三,你看到没,这特么都挑衅到我头上了,真特么当我不敢去啊,挖了我的人,还邀请我过去?”
傅沉轻笑,怕是这邀请函也已经送到他的公司或者家里了。
“你去不去?”傅沉打量着他。
“去啊,干嘛不去!”段林白冷哼着。
“商场如战场,人被挖走,只能说自己肯定还有哪方面做得不够。”
“如果人家邀请不过去,免不得要被人说我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度,估计马上各种消息就满天飞了,保不齐背后要说我仗势欺人,故意挤兑他。”
若是他自己的事,段林白如何肆意妄为都行,这牵扯到公司,关系到员工利益,就由不得他任性了。
“我也想看看,他想干嘛?”
段林白极少在这方面吃亏,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你还真别说,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个敢踩着我们家往上爬的人!”段林白冷哼着,明显被气得不轻。
商圈就这么大,估计消息早就传开了,许如海敢踩段家,野心和实力可见一斑。
傅沉只笑着没作声。
云锦首府
傅沉回去的时候,小严先森正在院子里和傅心汉玩,毕竟是孩子,精力旺盛。
有人陪狗子玩,傅心汉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用宋风晚的话来说,小严先森把狗子的自闭给治好了。
“姐夫。”小严先森拍了拍手上的灰渍,一把搂住傅沉大腿。
“你姐呢?”
“刚放学,上楼去了,刚才来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
“嗯?”傅沉揉着他精短的头发,将人抱在怀里,“什么人?”
“不知道啊。”小严先森低头抠弄着指甲缝里的泥巴,搓着泥巴也玩得不亦乐乎。
傅沉抱他进屋的时候,一打眼就看到茶几上放置的邀请函,而且是两封。
“许家送来的,你我各一封。”严望川如常神情稀缺寡淡,“我并不打算去。”
严家势力又不在京城,与这边也无生意往来,不需要维系什么人际关系,去不去都无相干。
傅沉应了声,低头逗弄着小严先森。
许如海的公司,好似借着一股强势的冷风,迅速在京城商圈撕开了一个口子,接连拿了几个大单子,迅速站稳了脚跟。
短短一个月,风头无二。
而公司的开业晚宴也随之拉开帷幕,凑热闹,攀关系,亦或是探虚实,各怀心思,虽然目的不同,倒也成了商圈的一次盛会。
段林白特意盛装出席,还特意雇了一众保镖,惹得他父亲频频侧目。
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去砸场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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