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姐!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很快又狐疑起来:她怎么和严厂长一块儿上这里来了?难道只是来喝糖水?
严厂长穿着皮鞋有力在地上剁了两脚,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样,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道:“妈的,谁把这香蕉皮也扔这里,太没素质了。”
“走吧!为一点小事发那么大的火犯得着吗?”金姐妩媚地把手伸进了严厂长的臂弯里,依着她的肩膀朝店里走来。
“哟!这不是那个啥?舒……程宇!”严厂长先看到了我,朝我打了招呼。
当时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机械性地朝严矮胖子点了占头,叫了声,“严厂长好!”
我的目光落在金姐的脸上。心里升腾起一阵莫名的醋意。不知为何,当我看到金姐的手挽在那死胖子的臂弯里时,我心里有一阵莫名的痛。
我想我是吃醋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吃她的醋呢?她本来就是别人的女人,我有什么理由吃醋。
可是我的心里是真的在难受着。
当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的一刹那,她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她的脸色像喝醉了酒一样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也在啊!”
“你也在啊!”这是么多生疏的一句话啊!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严厂长、金姐,这是你们要的西米露。”不一会儿小辣椒端了两碗西米露上桌。
我装着望外面的景色,时不时将目光朝金姐身上瞟一眼。她的脸很红,那一双幽黑的眸子,左顾右盼,偶尔也朝我身上望一眼。
当我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时,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慌乱,若闪电一般,很快便将脸侧过去。
我的心里很痛苦。
严胖子舀了一小勺西米露给金姐,“来宝贝!我给你喂一口。”
“谢谢!”金姐的头往严胖子的身上靠了过去,撒着娇,“你真好。”她说这句话时,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有一丝愧疚或怜悯。
忽然间,我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她欺骗了我,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她不是说,以后只和我好,碰都不让胖子碰吗?
可是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呢!
“小辣椒!给我再来两瓶啤酒,这点酒喝得不过瘾。”我有意扯开了嗓子叫道。
我这是在干嘛呢?喊这么大的声音给谁听呢!难道,你指望一个老男人的情人会同情你。我心里说不出的苦。
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我专一呢!我自己不也是有妻子么?
想到此,我的心里似乎又平衡了一些。
不管她了,喝酒吧!我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
“走吧!亲爱的。”
他们吃完了。严厂长在金姐的脸上亲了一口,金姐偷偷望了望我,她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担忧,她似乎很在乎我喝酒。
我冷笑了一下,心里赌着气,醉死了也不关她的事啊!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端起酒杯,大声叫了一句:“小辣椒!来陪我喝酒。”
严厂长回头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句,“这小子有病吧!一个人在这里瞎叫个啥?”
这时,小黄刚好从小重庆饭店里赶了过来。她手里端了一盘子血花花的东西。
严厂长好奇地问了一句:“哟!小黄,你们店里还卖这个啊!”
小黄微微笑了笑,“严厂长,这是小辣椒特意上小重庆饭店买的。”
说罢,她用手一指坐在角落里的我,“煮给这位帅哥吃的。”
严厂长饶有兴趣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老弟!这牛鞭都点上了。这不行都得行啊!哈哈!”
看着这王八蛋一脸坏笑的样子,我真想抽他一巴掌。
当时,我已经给自己连灌了五杯啤酒,虽然酒劲尚未起来,但火气却上来了。我朝金姐望了一眼,她把脸别了过去。不敢看我。
当时,我就想让她多看我一眼,不知为何,我非常的渴望她能够拿正眼瞧一瞧我。我甚至期待她来安慰我。
然而她只是站在那里,脸转向了一边,眼睛始终未看我一眼,也没有走到我的面前。
这时火锅已架好,小黄端着托盘夹了三条牛鞭放入了滚烫的火锅里。
严厂长得意地笑了起来,“哟!一连上三条。这大热天的,吃了可受不了啊!”
小黄朝严厂长打趣地说了一声,“严厂长,你要不要也来一条啊!”
“我用不着,我又没有不举,要吃这玩意干啥?你还是留着给那个啥……对,程宇,给他多整一些吧!没准,这不举的病一吃就好了呢!哈哈!”严胖子似乎在有意挖苦我,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