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明确告知百姓是怎么回事,还能最大地提高他们自身的积极预防性。没人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要想好好的,就只能配合朝廷和军队。
事实证明,就刚开始封锁城门的时候令百姓们茫然无措,在得知真实缘由以后,人们也恐慌了一阵,尤其是许多外来的人口,迫切想要出城去,但是被守城的军队给震住,在短短一两天的时间里,整个沸腾喧嚣的京都就冷静了下来。
街上少有人再聚集,武考也及时地中断了。大家都待在自己的住处,尽量避免在外走动。
一旦有身体不适者,也第一时间去医馆,只有医馆能提供诊断治疗。
几天时间把整个过程都捋了一遍,京都竟能在苏墨的掌控下如此井然有序。
平时治国时,苏墨任用文臣、接纳谏言,朝里朝外盛景繁荣可见;可到了关键时期,他毕竟是带兵出身,谁能比他更强势?
朝中的一些大臣对此都不敢再有意见。
当然京都以外可能还有漏网之鱼,朝廷发布的诏令也第一时间传至各地方,让各地方守备引起警戒。
那日,敖珞本来是等苏墨中午回来用午饭,只是苏墨前脚一走,在御书房议事时,顺便也派人来给她传了讯息。
前一晚她才和苏墨一起去了宫外,结果翌日便得知浔阳发了瘟疫,并且近来人员流动频繁,可能他们在宫外遇到的人中就有瘟疫携带者。
苏墨下午得空回来,太医给他和敖珞都诊断了一番。
两人的身体暂时未见有什么不妥之处。
敖珞道:“今中午我与孩子们分开用的膳食,不是说此病发病之初都不太引起人注意么,接下来几日,我们还是继续与孩子的日常起居都分开来吧。”
苏墨点了点头。
四只孩子从前一晚到第二天白天,都没怎么和两人接触。唯一就是阿梨,晚上依偎着敖珞睡了一小会儿,但也没有过多的接触,睡着以后就被抱走了。
何况白天敖珞跟苏墨在宫外的一天,苏墨都几乎将她护得极好,也没让她与外界的人过于靠近。她唯一接触得最多的,就只有他了。
敖珞让照顾孩子的嬷嬷奶娘都专顾照顾孩子,也无需与她接触。她和苏墨这里的宫人与孩子们那边的则全然分开来。
四只孩子不明白为什么,但兄弟三个都认真遵守,就阿梨不依不饶。
现在他们都不能跟爹娘一起吃饭了,见着爹娘也不能往他们身上扑了,晚上还没有爹娘讲故事,阿梨十分惶恐,不肯好好吃饭,也不肯好好睡觉,非要爹娘来哄她。
是夜,苏墨就站在寝房门外,沉声道:“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在屋檐下挂一晚上。”
阿梨哭道:“你和娘都不理我们了,要我怎么睡!”
苏墨便在外吩咐道:“去找绳子来。”
阿梨又怕又难过,道:“你说清楚,你们是不是都不想管我们了?”
苏墨语气终于难得地缓和了些,道:“等过几天,我和你们娘都确定无恙,再来管你们。”
阿梨揉着泪眼,问:“什么叫无恙?”
苏墨道:“就是没生病。”
阿梨紧张地问:“你们生病了吗?”
苏墨道:“现在还没有,但如果发现有的话,你们整日与我们在一起,也会生病。”
阿梨似懂非懂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