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段时间庆丰楼是绞尽脑汁地研发新菜品,在民间搜罗各类美食。
祁牧送猪蹄过来时,老板覃年不在酒楼,主要是祁牧来的时间有些早,老板还在家里睡懒觉,于是这猪蹄就到了经理手里。
庆丰楼在泉城是百年的老店,经理还是第一次见厨师上门来推销,带做好的菜的,又见祁牧怎么看也不像是厨师,更像是外面干体力活的糙汉子,何况男人明晃晃地背着工具包。
经理见他身高1米9,猿臂蜂腰、肌肉结实,脸上有疤,一看就是好惹的,大清早的酒楼没有人,怕自己拒绝,这凶狠的汉子会动手,这才笑着脸接下了猪蹄,等祁牧一走,揭开瓦罐,顿时一股霸道的香气迎面扑来,不带丝毫油腻的肉味,闻了只觉得饥肠辘辘,而且还隐约带着药香。
经理连忙使唤着人拿了碗碟过来,夹了一块猪蹄吃了,这一下肚,味蕾就被征服了,感觉自己平日里吃的简直是猪食。
“快,给覃总打电话。”经理险些把自己舌头咬掉,喜极而泣,庆丰楼有救了,他敢说,“奢味”家的猪蹄绝对没有眼前这不起眼的瓦罐里的猪蹄味道好。
这味道简直是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覃年在家里才起来,眼看着美食鉴赏大会就要开始了,听说“奢味”研发了好几个新的菜品,庆丰楼这边倒也研发了菜品,但是连他这舌头吃了都没觉得好,怎么能征服那些吃惯南北美味的老头子。
于是覃年这段时间急的头发是大把大把地掉,险些都要成地中海发型了,一听经理说有绝世美味新菜品,连早餐都来不及吃,连忙跑到了店里。
覃年祖辈就是厨师,传到了他这代,他已经不怎么下厨了,专心当老板,但是品尝美食的能力还是在的,一到庆丰楼,闻到这瓦罐里散发出来的霸道的香气,猜了半天以为是山珍海味,结果一看是猪蹄,大吃一惊,等再尝了一口,大喜,叫道:“这菜是谁研发出来的?”
经理这一见,心里有谱了,连忙将早上有个看起来很是凶残的汉子过来送猪蹄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没留电话号码,将猪蹄放下就走了。
覃年脸色陡然就难看了起来:“糊涂呀,怎么连人家电话号码都没要?”
“当时我们哪里知道这猪蹄这么好吃,而且那汉子着实不像是厨师。”经理也是有苦说不出。
“你是说,他只是来送猪蹄,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覃年到底是做生意的头脑,立马就想到了其中的深意,这既然免费送吃的上门,后面肯定会继续登门的,这人分明是姜太公钓鱼。
“快去查,看奢味是不是有人一大清早去送了猪蹄。”覃年脸色微变地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奢味那边传来了消息,确实有一个汉子一大清早就上门送了猪蹄,不过奢味这边没怎么重视,毕竟那边的大厨多,研发了好多新菜品。奢味的管理模式跟庆丰楼不同,即使那猪蹄味道再好,想要传到高层耳朵里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覃年这一听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有掉以轻心,喊来经理吩咐了所有的员工,这两天庆丰楼跟奢味两处都安排人死守,看到人就不由分说逮到他这边来。
祁牧自然不知道这些,照例在附近接了零散的活儿,不过不再走偏远地段,都在泉城市里找活儿干,他身强体壮,身手也好,勤劳肯吃苦,一个能抵十个青壮汉子,所以一天下来赚的比旁人都多。
祁牧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不再接活儿,回家路上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菜,又买了30斤的猪蹄回家,剩下的钱尽数都交给了阿檀,也没提他早上将猪蹄都送给泉城两家顶级酒楼的事情。
阿檀还以为这1000多是他卖猪蹄的钱,有些喜滋滋的,祁牧果然是个能干的。
她今儿特意在小区和附近绕了一圈也没见到祁牧,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卖猪蹄了,不过她的工作也有了进展,有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要找钢琴家教,她已经打了电话过去,预约了时间。
钢琴家教都是按照小时来收费的,泉城这边一小时怎么也有600块,她每天只要教两个小时的钢琴,就能跟男人赚一样多的钱了。阿檀寻思着等她能赚钱了,就让祁牧不要那么拼命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即使再强壮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因家教的事情没定,阿檀也就没跟祁牧说,两人晚上一起吃了饭,祁牧用昨天剩下的卤水继续煮猪蹄,阿檀则抱着自己的纸笔,美滋滋地算着账本,算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小腹坠坠地疼,疼的脸色发白,冷汗都冒了出来。
阿檀站起身来,想去倒热水,结果疼的直不起腰。
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卧室跟厨房只用推拉门隔开,祁牧在厨房一眼便瞧见了,顿时脸色微变,几个跨步进来,将她打横抱起来,摸着小姑娘冒着冷汗的额头,沉稳地问道:“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