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建度假村最缺的就是钱,若是搁以前,她的私房钱都极多,眼睛都不眨就能投入几百万一千万的,只是现在却要自己苦钱。
她跟祁牧全部身家只有60万,听祁牧说,他外公在帝都有一套小的四合院,是专门留给他在帝都歇脚的,帝都的四合院,价格炒得上天,但是那是老人家特意留下来的念想,祁牧不想卖,阿檀也觉得没必要卖。
于是将这满山的果子卖出去,才是当务之急,而且到了下半年了,湖泊里的鱼也能打捞了,还有荒芜的田地,也要种起来。
阿檀特意去请教了水婶,然后根据水婶说的情况,做了一个表,记录下了一年四季的农作物种植以及适合江南的产物,听水婶说,果林后面还有一座茶园,等明年春天他们就可以上山采茶了。
制茶也是村里老人的一项收入,这些都得益于祁老,不过村里老人倒也采的不多,每年采几斤茶自己炒制,送亲朋好友或者自己喝。
阿檀再次惊讶于这个村子的淳朴程度,问着水婶:“祁老离世这么多年,留下的这些东西,村子人就算受过他的恩惠,不去采摘贩卖,外地人不会来吗?这里离青县那么近。”
水婶一边掐着水嫩的青菜,一边笑道:“那你是不知道,这十里八乡的,谁家没受过祁老的恩惠,谁敢做那样的事情,是要被全村全县的人骂的。当年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都不用雇人做农活,一到农忙季节,家家户户都出壮丁过来帮忙,省里的专家每年都要下乡来看土壤的肥力和湿度问题,不仅是市里省里,隔三差五的帝都那边都来人。
那些首长们在农庄上一住就是好些天,所以咱们安平村乃至青县的治安都是极好的,人们的素质也高,老爷子离开这么多年,这里也犹如世外桃源一样,外面城建搞得轰轰烈烈,也扩建不到这里来。上面说,祁老喜欢安静,莫要扰了他。”
水婶说着便有些哽咽。阿檀这才惊觉,祁牧外公的影响力,上面必有大佬在位,所以才能护住这一方宁静。
她年纪小,到底是不知道祁老的大名,但是对祁牧的认识又更深了一层。有这样的外公在,祁牧可以说身边都是贵人,但是他却走自己的路,十多年没有回来。
晚饭祁牧跟水伯等人都没有回来吃,打电话说晚点回来,阿檀便跟在水婶后面,看着她用留下来的土灶做饭,然后吃着温房里培育出来的甘甜蔬菜。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祁牧才回来,阿檀等得都要睡着,然后就见男人披星戴月地赶回来,穿过层层叠叠的院子走廊,卷起竹帘脱了鞋进屋。
男人喝了一点酒,目光比夜色更深浓,看见阿檀歪在软塌上眼睛都睁不开,扇子都掉在了地上,唯独点的熏香未燃尽,顿时低沉一笑,走过去,抱起她,将她抱到床上。
小姑娘极轻,骨架又纤细,抱在怀里没有一丝的重量,柔柔软软的。
阿檀被他抱起来就惊醒了,也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亲昵,抓着他的胳膊,沙哑地问道:“祁牧,你怎么才回来,谈的怎么样了?”
声音娇娇软软,尾音上扬,带着娇憨的韵味。
祁牧不苟言笑的面容露出一丝的笑容,将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子,低沉柔软地说道:“谈妥了,县里向市里申请了专项资金,申请的资金是五百万,这一周就到账,阿檀,林子里成熟的果子也不用急,我全都送给了市里,如此果子不用烂在林子里,也能表达我的一点心意。”
阿檀这一听,清醒了过来,惊喜地说道:“这么快就申请了这么多钱?”
至于送果子阿檀丝毫不在意,送是应该的,也算是一个宣传。
“这些都是我外公留给我的无形资产和人脉。这笔钱我后面会还回去的。”祁牧低低地说道,伸手抚摸着阿檀的发丝,声音犹如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一般。
“祁牧,我们真的要开度假村了吗?”阿檀低低地笑道,双眼灿若星辰。
祁牧见状,有些难以克制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低沉地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