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所有的能力，都来源于那些宝石方块，犹如一个弱者在使用神器，既能发挥出神一般的实力，又能以弱小之躯面对勺子，从而减少替换身体的代价。”白歌一下子想通了这节。

虽然还不知道方块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但至少有一点，那就是能力由方块施展，竟能绕过勺子的判定，将明明是漩涡的计算力，明明是漩涡的操作，明明是漩涡的能量，却统统视为是方块的能力。

“让我的高维降临体与你的本体谈吧。”白歌说道。

主宇宙的质子在漩涡本体身上，白歌自然想直接跟那个身体谈，而不是跟眼前的一次性消耗品谈。

然而漩涡却道：“我的本体已经解散。”

“解散？什么意思？”白歌眉头一皱。

“也就是，我自降维了。”漩涡道。

“呃……”白歌心里一惊。

同时高维观看的众多强者，也无比震惊。

“二号真是狠啊！竟然干脆降维自己！低维这个不是他的降临体，而直接是他的本体了！”

“竟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弱，便是为了能直面勺子的威胁吗？难道不怕我们不再让他升维？”

“哼，你们不放，我也会请他升维的。”

二号的伙伴还是很多的，作为第一批升维者，二号曾扶持了许多‘同乡’宇宙的超维者升维。

真理社的主要成员，有一半受他恩惠，且全员与他交好。

可以说，在大部分议员心中，如果自己不能成就太一，那么就最希望漩涡成就太一。因为只有漩涡成就太一，他们才有可能在‘朝闻道’后，还能活下去。

这样一个高维老大哥，即便自降维，也会有许多强者请他升维。

只是，若漩涡在处理了白歌事件后，染上了无数勺子，那即便请他升维，也只是做做样子，必不会再允许其作为老板之一了，充其量成为附庸，受大家庇护。

所以，即便还能升维，也只会成为吉祥物，失去了角逐太一的资格。

大家实在想不通，二号为何要亲自降临应对白歌，且牺牲如此大？

白歌念头一转，也想通这点，且他想的比高维强者们更多。

“他必不可能做这么大的牺牲，或许，那方块中存储了漩涡全部的能量，乃至他全部的能力？这个方块可以随身带着穿梭维度，即便以后只有微末之躯，他的实力依旧可以跻身高维大佬？”

白歌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了，不过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漩涡以身犯险，必然还有个动机。

“为了我的收容物吗？富贵险中求，他有着比其他高维强者，更大的勇气。”

很显然，漩涡以身犯险，乃是为了逆熵，为了真理，为了极大的科学野心。

此刻谁也不敢直面白歌，自然谁也不能第一时间夺得白歌的宝贝，如果白歌身死，漩涡便是第一继承者。

届时，他就算与全高维翻脸，走上白歌的老路，恐怕也有更多的退路。

毕竟他本就是高维强者，此番下来，一定在高维还留了后手，使其能独立回归高维，比如他的族人们……亦或者完全解散高维之躯只是个谎言，漩涡还偷偷留了小分身接应自己。

想通诸多关窍后，白歌已经知道该和漩涡谈些什么了。

“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白歌笑道。

漩涡说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知道，你们这些科学圣人，追求不都一样吗？成就太一，便是你们的梦想。”白歌说道。

漩涡说道：“我的梦想，是终极真理。”

“是啊，你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对吗？你口中的不科学之物，我把它们叫做收容物。因为它们必须被收容，否则极易失控。”白歌点点头，却是没听出来，漩涡其实在否定他的说法。

漩涡道：“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呢，你一直想见我，是要做什么？现在我来了……”

白歌叹了口气，自然不可能说‘我主宇宙质子在你那’，否则等于把命脉公布出去。

“我想见你，是因为听说你才是真理社的老大。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有我的升维之路，你们别干扰我就行了。我本不想找你们麻烦，是你们非要清理低维众生。”

漩涡奇怪道：“你只是想升维？你大闹高维世界，便是希望我们开放升维禁令？”

白歌笑道：“当然不是，你既然已经知道逆熵之事，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逆熵升维，是你们所谓的禁令，根本阻拦不了的。”

漩涡大惊道：“逆熵可以升维？”

高维观战者们，也骇然无比道：“什么？还可以逆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