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他们在英国大使馆公证结的婚……”
靳恒远徐徐说了一个大概的情况。
“那现在璟欢是怎么一个意思?”
苏锦听完乍舌。
“她的意思是说,她不想再耽误长宁了。”
“耽误?”
这词让人泣笑皆非。
“这丫头今天是不是从润秀那边知道了那么一回事,润秀喜欢长宁对吧……”
“之前是讨论过。”
“她觉得她该退位让贤。占着茅坑不拉屎,却急死那些想拉的人,太罪大恶极……”
“……”
这比喻,是不是也太不文雅了点?
苏锦无语了一下,转而道:“那长宁呢?”
“长宁不肯离。”
“也是,好不容易娶上自己心爱的女孩。他肯才怪。”
苏锦表示理解。
靳恒远淡一笑:
“璟欢本想和他和平离婚的,结果两个人谈不拢,正好我妈过去找璟欢,没找着,路过长宁的客房时,发现门没上锁,两个人正在那边起争执,细听之下,才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秘密。这不,妈把我和爸全给叫来了……这事,现在闹大了……”
怎么可能不闹大?
一个是萧靳两家唯一的小公主,一个是靳家养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随随便便结,然后再随随便便离的?
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那妈的意思是……”
“当然不许璟欢离婚了。”
这个回答,苏锦可以想象到。
“长宁几乎是我妈一手带大的,心性好不好,知根知底的很。她本来就在愁长宁不肯相亲不肯娶老婆这事——妈也是到今天才知道长宁看上的是璟欢。在她看来,既然养子和自己的闺女都已经结婚了,她当然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了……”
可不是,长一辈人的心思,总归是希望年轻一辈能和和美美的。
“要不,我也过来吧……”
不管怎么,现在她可是璟欢名正眼顺的嫂子了。总得关心关心。
“你别过来了。折腾了一整天,肯定累了。乖乖歇着。我等一下就回来。你要把自己累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了你。”
靳恒远不许。
语气很凶悍。
而她也的确累到了,往床上一倒,就懒得不想再动弹了。
“那……我不睡,等你!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呢……”
她说的挺直率,意思清清楚楚摆在那了。
那边,靳恒远微一笑,声音跟着越发的柔软了:
“好。我会快点回去的。”
“嗯!”
挂了电话,苏锦盯着天花板上的漂亮灯饰发呆,心里忍不住发出了一记幽幽的叹息。
璟欢都结婚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都已为人妇了。
哎呀,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多。
思绪流转着。
润秀的影子就往她脑子里闪了进来。
润秀喜欢长宁。
长宁喜欢璟欢。
璟欢呢,喜欢邵锋,邵锋却死了。
然后,璟欢又嫁给了长宁,又要闹离婚。
呵,这真是够复杂的呀。
想着想着,她忽觉得,润秀完全没机会了。
长宁只要不肯离婚,他和璟欢是夫妻这码事,就很难分割开。
再加上家里头不许离。
这事,往后闹去,谁能知道会折腾成啥样……
嗯,要是璟欢从了,那俩孩子成了一对,倒也是一桩美事,就是润秀白白喜欢了这么几年。
如此想入非非着,人渐渐就沉了。
说好的,要等他回来共度良宵的呢,结果,却先他而去会周公了……
靳恒远回来时,他的新娘子已经睡得沉。
他悄悄的,先去洗了一个澡,回来时坐床沿边上,静静的看着睡得无比香甜的她,低头亲了亲。
她动了动,却没有醒。
睡吧睡吧!
睡了才好!
他悄悄的钻进被窝,将她轻轻的拢进了怀,香气袭人啊,撩人心魂啊……
掀开被子将她细瞧,血肉喷张:
今天的她穿得是不是太性感了一点。
她这是想勾他放鼻血的节奏吗?
他犹豫了一下。
是直接把人叫醒洞房呢,还是去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冲一个冷水澡,把自己的想法给冷却下来……
想了又想,他下床,冲进了浴房……
第二天清晨,睡醒的苏锦有点小郁闷。
她盼了那么多年的洞房花烛夜,居然白白就这么浪费了。
说好的,他一回来,他们就恩恩爱爱过新婚夜的。
末了,她睡了,他也没叫醒她,就这样相安无事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谁赔她洞房花烛夜?
重要的是,不洞房,她怎么怀宝宝啊?
对,她想怀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