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去抢过来。”
这话,让明若溪一楞,转头看:
“爸,您说什么?”
“我说,喜欢就去抢。”
这一句话,在夜色里显得无比的清晰响亮。
明若溪打了一个酒嗝,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爸,他……结婚了……”
“结婚了,不能离婚吗?”
明澹淡淡反问:
“这世上的事,只要你还活在,每天都会生变数。前一刻,海誓山盟,后一刻,劳燕分飞,多的是,有什么可稀奇的?”
是,在这世上,离婚现象,的确是一日比一日高了,可是,插足成第三者,一向是明若溪所不耻的:
“爸,他要看上我,早看上了,您觉得,他会在结婚后再来个婚变,再和我谈恋爱吗?随便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不会做第三者,也不可能去做第三者……”
她捧着发疼的头颅,想去找自己的床,好好亲热一下。
明澹沉沉看着,那精利的目光在夜里里闪闪发亮,亮到刺眼……
他的女儿,怎么能被比下去?
餐后,靳媛去了自己在上海的别墅——她不想去面对女儿,那孩子,见一次面,就伤她一次心。有时,她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这段母女关系。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千古名言啊!
靳恒远和苏锦回了公寓。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跑去检查了妹妹的房间:小姑娘今天挺乖,逛完街,在外吃了晚餐,回家乖乖睡觉了……
苏锦洗了澡出来不见男人,找去了书房,听得他在打电话,那么晚了,好像还在研究公事。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不到一点怕睡不了觉!”
靳恒远挂下电话,啪啪啪打起字来。
苏锦见他那么忙,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好再打搅,去给他泡了一杯茶端上来,正准备要走,却又被他拖住,紧跟着唇上就被吸了一口:“谢谢老婆。”
她不觉一笑:“你忙。我去看一会儿电视。”
“别再看胡歌演的戏了,我会吃醋……”
说得好认真。
认真吃醋的靳恒远非常可爱,她笑开了怀,捏他脸:
“乖,老公别闹。”
“亲一下就不闹。”
她忍着笑,亲了一口,走了出去,才合上了门。
靳恒远处理了一些公务,完事后,已经十二点多。
他拧了拧发酸的脖子,手机响了起来。
是季北勋的来电。
“你打过我电话?”
“嗯。”
“手机没带在身边。”季北勋说:“有什么新发现么?”
“我觉得池晚珠所谓的生病静养,大有问题。”
他把晚餐时的谈话内容捋了一遍。
季北勋在那边考虑了一会儿:“我去找关系翻一翻旧案。另外,去查一查那个叫裴元钦的……出国四年,最后死了英国,看看当年是谁处理了这个案子。”
“好。那个dna检测什么时候出结果?”
“最快明天晚上!”
“一有结果,第一时间给我来个电话。”
“没问题……另外,我们现在查的事,你有和苏锦说了没有?”
“没呢……一头雾水的,等有点眉目了再说。”
“这样最好不过。知道太多,她会胡思乱想。”
“嗯,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有。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了?”
靳恒远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查到,那周纹和秦雪的父亲秦建国,和你家族里某些人勾搭在了一起。”
靳恒远一惊,继而眯起了眼:“谁?”
季北勋说了。
靳恒远脸色一下冷成了寒冬腊月。
“还要继续查吗?查得越多,牵扯的越广。”
“为什么不查?”
靳恒远冷冷一笑:
“我倒要看看,这底下还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