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东不慌不忙地反问道:“杨局,什么叫我们该如何应对?”语气里略带着些许不满。
电话那头,杨凌应该听出了徐浩东的不满,“浩东书记,他们虽然手无寸铁,但据我们的分析和判断,他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善。一年半前,邱与可为某企业站台,造成众多散户在股市上损失惨重,不少受害者趁他在某地演讲之时,围住他讨要说法。没想到就在双方相持之时,现场突然出现上百名邱与可的拥趸,结果酿成了严重的流血冲突事件。”
徐浩东思忖着问道:“你们有这方面的处置预案吗?”
杨凌道:“当然有,事件发生以后,我们就派人盯住了火车站汽车站港口及三条主要公路的入口,所以他们一出火车站就被我们发现了。现在的情况是,治安大队便衣中队的人,正一路跟着他们,我们掌握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要是闹事怎么办?”
“我们的交巡警大队已全体出动,大部分警力离这帮人不到一千米,随时可以扑上去处置他们。另外,特警大队、刑侦大队和武警机动中队及武警一中队也已严阵以待,随时可出动。”
“很好。”徐浩东道:“老杨,咱们云岭市的治安状况一向很好,绝不能让这帮人搅乱了咱们的安定局面。为了防止他们分散活动,让咱们顾此失彼,我建议你把沿途几个派出所的大部分警力也调出来,二三个盯一个,一旦他们有不法行为,你们要毫不犹豫地进行处置。”
“浩东书记,请你放心,我们坚决不辜负你和市委的信任和重托。”
搁了电话,徐浩东正想出门去街上转转,值班的科员孙俪敲门而进。
“徐书记,有一位来自省城的老同志要见你,名叫陆兴恕,他说他是省师范大学的……”
“快请,快请。”
徐浩东急忙起身。陆兴恕是他大学时期的系主任,现在是省政协常委、母校省师范大学的校长。
如果以现在的标准评判,五十多岁的陆兴恕也是一个经济学家,但他的经济学家理论与社会实践毫不瓜葛,而是都用在教学上,徐浩东就是他的“桃李”之一。
尽管知道陆兴恕是为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三人而来,但尊师重道,徐浩东必须热情相待。
寒暄过后,徐浩东赶紧倒水,他的办公室禁烟,也不备茶,谁来了也只能喝白开水。
陆兴恕笑道:“艰苦朴素,果然名不虚传,浩东,你还是十五年以前的你,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喽。”
“多谢校长夸张。”徐浩东谦恭道:“校长你是了解我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是穷人穷命,想不艰苦朴素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