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这天,徐爸一早就上班去了。
下午1点30分。
徐尚秀午睡完,想吃西瓜了,跟徐妈说了一声,独自下楼买西瓜。
小区门口就有西瓜摊,不远,所以徐尚秀没带手机。
结果,她下楼没三分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在厨房收拾东西的徐妈听见铃声,擦了擦手,走到客厅,拿起徐尚秀手机一看,整个人激灵一下。
来电显示赫然是“学道”。
学道……
还能是哪个学道?
肯定是边学道!
徐尚秀跟李秀珍说过,怕一旦丢手机被人看到通讯录引出麻烦,所以把边学道的“边”字去掉,只存了“学道”两个字。天底下叫“学道”的人没一万个也有一千个,谁要是捡到个手机看见“学道”两字就猜到是边学道,那脑洞也真是大到一定程度了。
小区里,徐尚秀刚走过前楼拐角。
这边厢,徐妈拿着手机朝阳台跑,往楼下看徐尚秀走到哪了。
楼下没看到徐尚秀,徐妈拿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不知道“学道”是谁,徐妈接也就接了。可是她既然知道了“学道”是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手机不响了。
应该是边学道见没人接挂断了。
徐妈拿着手机往客厅走,没走几步,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还是“学道”。
走回客厅,徐妈深吸两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愣,然后客气地说:“您是伯母吧,您好,我是徐尚秀的朋友,我姓边。”
边学道的沉稳无形中感染到了徐妈,她也客气地说:“你好,我是徐尚秀的母亲。”
边学道在电话里问:“伯母,尚秀在家吗?”
徐妈说:“实在不巧,我刚让她下楼买水果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边学道说:“哦,这样啊。”
徐妈说:“有什么事吗?你可以等会再打来,或者我帮你转达。”
边学道笑着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跟尚秀说一声,我回松江了。”
徐妈说:“好,等尚秀回来我帮你转达,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边学道说:“我叫边学道,谢谢伯母。”
徐妈说:“不客气。”
边学道:“再见。”
徐妈:“再见。”
结束通话,徐妈发现拿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
她再次走到阳台往下看,还是没看见徐尚秀的身影,只好站在阳台上等。
过了10多分钟,徐尚秀终于回来了。
徐妈迫不及待地下楼,在单元门口接上徐尚秀,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徐尚秀说:“小区门口的西瓜车开走了,我是到路对面买的。”
母女俩回到家里,关上门,徐尚秀看着徐妈问:“妈,你怎么了?”
徐妈说:“你刚下楼,边学道就来电话了。”
“啊?”徐尚秀放下西瓜,立刻朝茶几走去。
徐妈说:“别看了,打了两遍,第一遍我没接,第二遍我接了。”
徐尚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笑吟吟地走回徐妈身旁,问:“你俩都说什么了?”
徐妈说:“他让我转告你,他回松江了,其他没说什么。”
拿着手机想了几秒,徐尚秀给边学道拨了回去。
结果……
语气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拨……
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徐妈看着徐尚秀问:“怎么了?关机了?”
徐尚秀点头。
徐妈奇道:“刚打完电话,怎么就关机了?”
徐尚秀说:“刚才的电话他可能在机场打的,现在应该是登机了。”
沉默了几秒,徐妈问:“他告诉你他回松江了是什么意思?想让你去松江?”
徐尚秀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说:“我也不知道。”
徐妈也坐了下来,自责地道:“早知道我不接好了,等他再打给你,你俩能说清。”
“妈,别这样,等晚上我给他打个电话就知道了。”徐尚秀搂着李秀珍,轻声说:“明天该是怎样,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徐妈听了,欣慰地拍着徐尚秀的手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明天……
明天会是怎样没人知道,不过今天,祝家管理层都知道了徐尚秀这个名字。
祝家“静思堂”里。
祝植淳足足说了20多分钟。
他将尚动俱乐部、尚善奖学金、尚秀宾馆、尚道园等“尚字头”,阳台音乐秀给徐尚秀唱歌,松江火车站前为徐尚秀暴打混混,在四山追寻徐尚秀的脚步盖楼,道藏红颜容之首“蕴秀之季”,以及边学道大学时苦追徐尚秀的往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是祝植淳第一次跟人说徐尚秀。
他的目的是让祝家人明白徐尚秀在边学道心中的特殊地位和不可撼动性,以此打消二叔跟边学道结亲的念头,避免出现对自家不利的局面。
祝植淳说完,众人同时看向祝天养。
祝天养面不改色地放下茶杯,打开手旁茶几上的一个文件袋,抽出几张照片,分出两张递给祝天生,分出两张递给祝三姑:“植淳说的就是她,大家看看吧。”
祝植淳一下愣住了。
祝天养知道徐尚秀的存在一点不稀奇,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徐尚秀的照片带在身边?为什么早不拿晚不拿,等有人提起徐尚秀后才拿出来。
想到某个可能,祝植淳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难道二叔之前那些话,是在诱导自己主动提徐尚秀,“出卖”边学道?
照片传到了祝天庆手里。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祝天庆眼中有火花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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