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给了!
不给不行,纯卖方市场。
结果……于今派去悄悄盯着聂姓中间人的手下传信回来说对方似乎要跑。
这怎么办?
报警?
跟警察说我找对方买能装备一个连的军火,对方收了钱要跑路?
估计姓聂的没抓到,于今先被军队包围了。
好吧……在无法无天之地,只有无法无天的人才能生存。
看着艾峰手里的刀,于今眯起眼睛说:“不见点血,在这地界怕是站不稳脚跟。”
艾峰听了点头说:“那就别犹豫,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于今沉吟了一下,冷静地说:“家里留四个人,剩下的都去,务必不放跑一个。”
艾峰走到柜子前,拉开门,从里面拿出两件防弹背心说:“都穿上,以防万一。”
两人正说着,身穿睡裙的林思从楼上走下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沐浴液的香味,很显然刚洗完澡。
走到近前,林思看着往身上套防弹背心的于今问:“你们要去哪?”
两人已经正式从伙伴升级为情侣,于今也就没隐瞒:“牵线买枪和装备的人拿了钱想跑,幸亏我多个心眼,安排人盯着他。”
好吧……
不用再继续问,只看于今穿防弹背心的举动,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缓步走到于今面前,林思抬胳膊搂着于今的脖子说:“你多加小心。”
见艾峰已经背过身,于今把手伸进林思的睡裙里面,发现林思没穿内衣,他咧嘴掏摸了几把,说:“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一个小时后,墨西哥城城外21公里处,于今率领的五辆车逼停包围了聂姓军火中间人乘坐的大切诺基。
看见于今的阵仗,聂姓中间人知道火拼己方肯定吃亏,于是他脸上堆出笑容,走下车说:“于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于今也走下车,看了一圈四周的环境,说:“在城里待久了,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了。”
聂姓男人移走目光,笑着说:“是很巧。”
于今见了,伸手在聂姓男人眼前晃了晃:“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么?”
聂姓男人强笑着说:“你带这么多人……”
于今问:“有意见?”
聂姓男人连忙说:“没意见。”
“那最好。”
说完“好”字,于今侧身给艾峰一个眼神,艾峰领着几个人举枪包围大切诺基,大声说:“手放头顶,全下车。”
“于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聂姓男人绷不住了,瞪圆眼睛问于今。
大切诺基旁。
见车里的三个人要掏枪反抗,艾峰没有丝毫犹豫,扣动扳机,直接开火。
“砰!”
艾峰一动手,另外几人同时开火——“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火飞溅,弹壳落地。
大切诺基车里的三个人一枪没开出来,全被打成了筛子,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既暴烈又悠长。
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手下的惨状,聂姓男人脸色煞白,指着于今说:“我们是三竹帮的人,你……”
这时,艾峰手下的人检查完车上三人的伤势,从车里找出两个皮包。
打开皮包,一个里面赫然装满了美金,一个里面全是个人物品。
于今见了,掏出枪顶在聂姓男人的脑袋上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聂姓男人深吸两口气,说:“今天是个误会!你放我走,我保证不追究,不然帮里查到是你做的,肯定要报复。”
于今听完,抬头看着天空说:“今晚的星星很亮,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
“砰!”
……
……
两个小时后,于宅二楼。
在林思身上发泄掉最后一丝狂躁,于今仰面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像鱼一样游到于今身上,林思手捏一缕自己的头发,在于今胸膛上轻轻拂扫,嘴上小声说:“我真的想让你喜欢我。”
伸手在林思屁股上拍了一下,于今说:“我还不疼你吗?”
林思腻声说:“每次你都弄疼我。”
“那下次我轻点。”
静了几秒,林思用更小的声音说:“最近我发现……不像之前那么粉了。”
于今笑着说:“正常现象,活塞运动多了,都会产生积碳。”
林思:“……”
沉默半晌,林思开口问:“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有!”于今干脆地说。
“你打算去找她吗?”
“她跟一个脚踩七彩祥云的猴子跑了,追不上了。”
同一时间。
墨西哥城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三楼,钱虓打完一通国际长途电话,麻利地关机,拿出电话卡丢进马桶里,放水冲走。
坐在马桶盖上,钱虓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着,静静地吞吐。
刚刚这个电话打出去,他不仅要失去一个心腹兄弟,同时还意味着彻底不能回头。
可就算这条路不能回头,钱虓还是要走,因为他需要钱。
钱虓要钱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背后那些跟了他几年、十几年的线人,和已死线人的家属。
他曾经发过誓,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要供线人家属日常生活开支,不让他们的妻子女儿流落风尘。
现在,除了搭上边学道这条线,钱虓再找不到能支撑起他誓言的财源。
另外一个让钱虓下决心的因素是于今在墨西哥的动作表明边学道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越有野心的人越需要鹰犬,钱虓自认是一个很不错的鹰犬,所以他知道于今不会拒绝。
对钱虓来说,半生在地狱里行走,他不介意从17层换到18层。
人间实苦,爱特么几层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