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
魏忠贤因此回了一句。
魏忠贤回了一句后就离开了乾清宫。
而朱由校则驻足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满庭白雪,拧眉深思起来,且暗自心道:“还好我煌煌大明不全是两眼只有钱的人,即便在乎利益,大部分也识趣不敢不计后果,自己这个皇帝也不用惧怕这些富可敌国的江南士绅!结局最坏也不会比原来的历史差很多!”
一想到历史上的自己只有七年帝王生涯,而大明只有二十四年国运,朱由校就不禁苦笑了起来。
接着,朱由校仰天看向了紫禁城外灰蒙蒙的长空,因见临墙绽放的红梅很是娇艳,就走过来折下一支来,然后,头戴翼善冠、身着曳撒帝王装的他飞跃上汉白玉石阶,回了乾清宫内。
“皇后!”
因天色还算早,所以朱由校回乾清宫后发现皇后还在睡,只得放轻了脚步声,没再像上次一样叫醒她。
王承恩识趣地取来了一空瓷瓶,放在了朱由校面前。
朱由校将红梅插进了瓷瓶内对王承恩吩咐道:“等皇后醒后,你让她带回乾清宫。”
“奴婢遵旨!”
王承恩回了一句。
而朱由校则在接下来到了政事堂。
方从哲自然早已到政事堂,虽然他年龄比朱由校大不少,但他可不敢比朱由校晚到,如同他不敢比朱由校早走一样。
“陛下!”
方从哲见朱由校进来,立即起身喊了一声。
“元辅请坐。”
朱由校说了一句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问:“有哪些重要的题奏?”
方从哲人还没坐下就忙站了起来,回道:“回陛下,眼下有西厂赵参将与满参将的奏疏送达,皆参劾南京户部右侍郎宗和行贿于他们的事,说是要让他们出兵阻止东厂,这倒是我朝少有的武臣弹劾文官的事例,内阁不敢擅拟,故送到了政事堂。”
朱由校已经先知道了赵率教和满桂参劾宗和的事情经过,所以,也只是“嗯”了一声,并道:“那就先等东厂许显纯的奏报!”
没多久,魏忠贤就急忙来了政事堂,神色有些不安地看了朱由校一眼。
但他没有急着说是什么事,因为方从哲在这里。
朱由校见此,只吩咐道:“什么事?”
“是!”
魏忠贤这才回道:“启禀皇爷,东厂许显纯的加急奏报到了,许显纯在奏报里说,他因查明南京户部右侍郎宗和涉嫌在崇文寺和东厂安插眼线、图谋不轨而决定对宗和先抓后审,结果被南京兵部尚书王洽和临淮侯李祖述、定远侯邓文囿、安远侯柳祚昌带兵阻止,企图违抗皇命,故他不得已对这些人杀无赦!并向皇爷您参劾这些人目中无朝廷、结党抗旨之罪!”
“杀得好!”
朱由校当即说了一句,道:“这个许显纯到底没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