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滚!别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朕会差钱?”
朱由校吩咐了一句道。
……
次日一早。
所有扬州缙绅富商都来了刑场。
而那些假扮鞑子和倭寇的富家公子也被押上了刑场。
且在这时候,韩赞周也向朱由校禀报道:“皇爷,都查了,这些人的确是受一些书籍影响,竟崇拜其胡虏和倭寇来,甚至还写有屠光卑贱汉人的诏令檄文以自乐,另外,也搜查到了许多胡服道具,以及一些有关萨尔浒等胡汉战争的折子戏。”
朱由校则在从韩赞周手里接过一些内容来,看了一会儿,就冷笑起来:“角色扮演?崇拜野蛮?很好!朕给你们长长记性!让你们崇拜野蛮!崇拜无秩序的杀戮!”
说着,朱由校就吩咐道:“全部烧毁,假扮鞑子和倭寇的全部就地处斩,首级悬于城,通告天下,再有崇拜野蛮、而自我胡化倭化者,皆杀无赦!另,扬州知府管教文化不力,降三级调用,该地崇文寺和东厂官员直接革职!”
“是!”
当朱由校的旨意传下去后。
那些假扮鞑子而自觉威风的公子哥们儿皆因此大为恐惧起来。
“不!不要,我不想死!”
“我不扮东虏人了,我保证在也不扮了!”
“饶命!皇上饶命啊!”
咔嚓!
咔嚓!
咔嚓!
但王法无情,这些人还一个个皆被斩杀,且接下来被装框悬于城楼之上。
等朱由校离开扬州城后,扬州城依旧安宁繁盛如初,而唯独在城门上多了几颗人头。
朱由校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他相信有几个人头在,城里一些神经病且乱来的人应该知道收敛点,也应该知道朝廷可不只有恩惠,也会有铁拳的。
不过,对于扬州的官员、缙绅和富商而言,他们对皇帝因为这件事的反应也感到很意外。
尤其是缙绅何富商们,他们一开始还以为皇帝还只是想找个借口找他们要钱,然后大肆勒索一笔而已。
毕竟皇上嘛,本质上和强盗土匪没什么区别,都是暴力的掌控者,收收保护费也正常。
但他们没有想到皇帝这次反应这么激动,竟不是要钱,而是真的要他们那些不成器的儿孙的命!
事实上,对于假扮鞑子的行为,他们和扬州知府王文鼎一样,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鞑子有何可惧?又有何紧张的?
要知道,本朝不就是靠打败鞑子而建立起的大明江山吗?
所以,扬州城的官绅富商们都被皇帝的反应给搞懵了,他们不理解皇帝陛下在敏感什么,到底为何对有关鞑子的行为反应那么过激。
或许在这个时代,有幸不再面临亡国灭种之灾的他们,永远都不会理解他们的皇帝在紧张什么,为何这么歇斯底里的用一干年轻公子的头颅来做些看似过激的事。
毕竟此时的汉人承平近三百年后,是真的不知国殇为何物,也不知道胡患有多可怕!
“陛下当惜龙体,而不当为此事生气,盛世之民,难免只求安乐,对可能引发动乱的不当行径失之于敏感,甚至还只当其为玩笑有趣。”
卢象升此时也因此劝慰起朱由校来。
“犹如卢阁老所言,斯民只知安乐,何尝不是吾皇欲达之功?”
温体仁也跟着说了一句。
朱由校因此苦笑,敢情民众对胡患不紧张,还是自己这个皇帝造成的?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不知远方何处水域飘来的声音,让朱由校听了进去,并瞩目看向了江面。
江面上白帆如林、船密得铺满河道,沿岸炊烟不断,好一幅盛世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