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朱慈灺身边就没一个大臣和朱慈灺接触,即便接触,也只是公务,而且是在官衙见面。
朱慈灺颇为郁闷。
“我这还没登大位,就成了孤家寡人!都是他温育仁害的!”
朱慈灺因此对自己的妻妾抱怨了起来。
……
“回皇爷,现在的确没多少官员愿意和七殿下结交,即便以前和七殿下关系不错的,都离他远远的了。”
韩赞周对朱由校禀报道。
朱由校听后不禁嘴角微扬:“不错!这就是朕想看到的。”
接着,朱由校就又对韩赞周嘱咐道:“看来过段时间,得把他调离京城,让他去地方上,给朕祸害一批官吏,这也算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但在调他离京之前,你们东厂得趁机派些眼线去接触他,在他身边,充任幕僚什么的,以便将来好更清楚地掌控到朕这个七皇子的一举一动!”
“遵旨!”
接着,朱由校又问道:“分迁大族的政令已重新开设,江南总督唐爱明与暂代巡抚且兼任巡按御史的皇长子二人现在在江南迁族迁的如何,东厂可调查出来没有?”
“皇长子已抓了好些个州县官,且也杀了不少,以致于江南各州县不敢马虎,如今应天、镇江、常州三府的大族皆被分迁,眼下皇长子已亲自在苏州各县督促,想必不会再有什么差错。”
韩赞周回道。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等这件内政事做好,接下来,就得继续往外拓展,如今朕限制土地交易,还加征奢侈品税,遏制民间非法集资,而使国内权贵官绅不满甚深,不对外扩张取些利来,只怕他们会越来越不满,你去传辅臣们来,今后大明接下来该怎么扩张,得议一议。”
……
“快些上船!不要耽误!”
“呜呜!朝廷怎能这样,非要强行分离我们骨肉!”
“不,我们不想去什么印度!”
“一路顺风!”
“到了以后记得来信啊!”
……
此时的长江江面上,布满了许多水师战舰。
这些战舰此时云集于此,不是为了作战,而是完成江南大族的移民计划。
而也因此,此时江边的沿岸上,许多同宗族的人因被迁走而哭喊着,也有因没被迁走,而在送别着自己的族人。
沿岸的柳树也因为离别被折断得仿佛蓄了个齐刘海。
苏州大族出身的大缙绅吴道登也因为要被迁走,而站在甲板上欲哭无泪地低声吼道:“苍天啊!您为何要如此眷顾这样的暴君啊!竟强行分我吴人骨肉!而迁于万里海疆之外!”
“吴公慎言啊!苍天哪里管这些,所谓天理,便是弱者由强者任意操控之罢了!或许,在苍天眼里,我等皆不过是蝼蚁,至于天子要如何对待我们,他才懒得管!”
同样被迁的应天大族刘运德不由得劝慰起吴道登来。
“天下岂无仁道乎?”
吴道登颇为不甘地问了一句,然后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苏州城,感叹道:“我的烟柳繁华地啊!”
接着,吴道登就恨恨地道:“此生我定要用手中的笔记下此次苛政,让后人知道,天启朝的阴暗处!”
……
“快走!别他娘的磨蹭!又不是夺你们的田产,要你的命,只是拿印度的田换你们江南的田,让你们去印度过而已!何必这么哭哭啼啼的!”
“一个个像没了爹娘似的,等到了那地方,才会知道朝廷对你们有多么好,什么婆罗门,刹帝利,当地所谓的高贵之人,也没你们家里的狗的金贵!”
而这时候,负则押送这些分迁大族去印度的各地巡防所官兵则没有什么同理心,而是一边不耐烦地催促着这些要被迁移去印度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