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汉远在伦敦之北。
威廉三世自然不会像崇祯一样要留在伦敦以死明志,而是在明军到来之前就要立即往别的地方逃去的。
威廉三世似乎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打算,竟然在下达北巡诺丁汉的当天,就乘着马车在铁轨上飞驰着去了诺丁汉。
受明国影响,英吉利也铺设了铁路,只是还没造出蒸汽机车来,因而只能用马拉着车在铁轨上跑。
不过,这样的交通方式的确还是比用公路跑马车要快许多。
所以,威廉三世在当天就直接逃到了圣奥尔本斯。
英吉利的贵族们也都跟着纷纷逃离伦敦。
他们已经见识过明军的厉害,自然知道自己大英不是明军对手,虽然他们心里是很爱大英的,也非常痛恨大明,但这不妨碍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全而逃离伦敦。
蒙茅斯和徐乾学两人倒是没法逃离。
前者因为是查理二世私生子的关系,而被威廉三世推出来与明军洽谈,无疑是要让他背媾和之锅的,而他若逃离,自然是要违抗王命。
徐乾学则因为是汉人,在英格兰又没什么根基,也被威廉三世推了出来,与蒙茅斯一起负责与明军接洽。
明军在击败英吉利海军后,直接把战舰开进了泰晤士河,然后舰炮直指向伦敦城,且对伦敦城展开了剧烈的轰炸。
最后,负责进攻英吉利的大明水师陆战队还直接登陆,包围了伦敦城。
而这时候,蒙茅斯与徐乾学也只能选择投降,并在威斯特敏斯特宫跪迎明军的出现。
大明水师陆战队的游击将军陈国祚则因此来到了威斯特敏斯特宫,且在看见蒙茅斯和徐乾学跪在威斯特敏斯特宫外面后,专门瞅了徐乾学一眼,啐了一口道:“没种的家伙!竟然给英夷当狗!带下去!”
徐乾学听后大惊。
他没想到,陈国灼要把自己带走。
蒙茅斯则忙帮着徐乾学道:“等等!他现在已经是我大英帝国的伯爵,是我们之前的国王查理二世的女婿,还请贵国放过他!”
陈国祚没有理会蒙茅斯,只坚持让人把徐乾学拖了下去。
他这也是奉旨而行,自然用不着向蒙茅斯一介西夷解释什么。
徐乾学也有些哆嗦起来。
他基本上已经猜到明军为何要直接拿他。
所以,徐乾学直接喊了起来:“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舅舅是顾亭林,我舅舅是顾亭林啊!”
陈国祚没有理会徐乾学的叫喊,只带着兵直接闯进了威斯特敏斯特宫,且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厅,以及满目的西洋画和精美雕塑,说道:
“能带走的全部抄走,不能带走的直接烧了!让组织好的当地民夫,把船上备好的火油搬来,另外,工兵爆破组准备爆破!”
“你们要烧了威斯特敏斯特宫?”
蒙茅斯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一时也就顾不上徐乾学被抓走的事,而立即拦到了陈国祚面前来,摆弄着双手,道:
“这位将军,不可以,您不可以这样做!这威斯特敏斯特宫可是我大英帝国的议会大厦!是最高权力的象征!是我大英帝国最引人注目的宫殿!您怎么能烧毁他?!您知道我大英帝国为筑造这威斯特敏斯特宫耗费了多少财力吗?!”
砰!
一厚实的枪托刚飞过来没多久。
蒙茅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胸口如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
接着,蒙茅斯就看见一大队明军官兵持枪且整齐有序地闯了进去,且开始疯狂地抄没着里面的一切珍宝,关键还抄没得很有秩序。
早有准备好的大木箱子被请来的英夷民工们抬了进来。
而这些英夷民工们也很积极地把装满珍宝的箱子往外抬去。
烧毁威斯特敏斯特宫对于他们这些农奴出身的平民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甚至还藏着一丝兴奋和激动。
对于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而言,这么华丽的宫殿,自己不能享受,却可以参与毁灭,也是很有快感的。
与此同时,还有英夷民工在明军指挥下开始把一捆捆早已准备好的柴块也都搬了来,放在了威斯特敏斯特宫周围,且在放好后就由专门的军士泼上火油。
蒙茅斯看着这些进进出出的明军和民工,心痛如刀割,且不由得流下泪来。
毕竟这可是他大英帝国很有牌面的宫殿啊!
“他们要烧我们的威斯特敏斯特宫!”
“这些可恶的东方人,我要和他们决一死战!”
“他们是一群强盗!”
没有及时逃走的英吉利资产阶级们也在看到这一幕后极为愤慨,而有的人甚至捏着拳头,誓要过来与明军血战。
但大量明军荷枪实弹地站在周围,让一些激进的英夷被自己的亲友拦了下来。
待威斯特敏斯特宫被搬空砸空后,随着陈国祚将第一根由明造打火机点燃的火把点燃了已被浇灌有火油的柴快后,威斯特敏斯特宫里外,没多久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鲜红的火焰疯狂地吞噬着这座矗立在泰晤士河畔的英吉利皇家宫殿。
陈国祚带来的画师很认真地描绘着此刻的场景,以备将来献给天启皇帝御览。
不过,蒙茅斯这些英夷却落下泪来。
这对于他们而言,的确是很大的侮辱。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到最后,整个威斯特敏斯特宫彻底被烧成了黑色,犹如迅速衰老的女人,满是黑黢黢的皱纹。
轰!
轰!
轰!
而明军在接下来还在其宫殿内部安排了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