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时瑾片场宠妻无度,徐家重大变故(1 / 2)

江北市警局。

天已经完全黑了,霍一宁还在提审嫌犯。

“二十七号上午九点到下午一点你在哪?”

郑成避开霍一宁的目光,回答得很快:“上班啊,还能干什么?”

霍一宁也不急,跟他慢慢玩,扔了笔,好整以暇地瞧着他:“打卡和签到记录都没有,你老板说那天你休假了。”

郑成眼神闪躲:“我忘了,这么久的事谁记得。”又改口说,“我在家睡觉。”

“有没有人能证明?”

“没有。”

霍一宁舔了舔后槽牙,语气懒懒散散的:“不认是吧?”

“认什么?”他壮着胆子反驳,“我是冤枉的。”

语气振振有词,目光闪闪躲躲。

虚张声势,有鬼。

霍一宁也不逼,慢慢悠悠地敲着桌子等着,约摸过了五分钟,放在桌上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接起来,一分钟不到,就挂断了,抬起眸子:“你家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把手枪,51式7。6225手枪弹,与现场的子弹头吻合,已经送去做指纹比对了,另外,现场采到的脚印,与你家里那双专业防滑鞋的鞋印也匹配上了,这样你还要狡辩?”

郑成眼里慌忙一闪而过,低着头嘴硬:“那种鞋很普遍,很多高空职业的人都会穿,说明不了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行,去搞个棺材来。

霍一宁扔了笔起身:“要证据是吧?我去找。”他顶了顶后槽牙,笑得痞痞的,“让我找证据,你得做好多坐几年牢的准备。”

郑成面如土色,抿着唇,没吭声。

窗外,已经华灯初上。

姜九笙接了个电话,情绪不佳。

时瑾盛好了粥,喊她回了餐桌,粥有些烫,还在晾着,他问她:“是谁的电话?”

“老师的。”

“怎么了?”

她拧着眉头,同时瑾说:“汤圆被查出了抑郁症,老师想把博美接过去陪陪它。”

时瑾拿着汤匙的动作顿了一下,很意外:“那只二哈也会抑郁?”

印象里,那只狗子嗨浪得能蹦到天上去与月亮肩并肩。

姜九笙也觉得匪夷所思:“汤圆怀孕了,孕期狗狗比较容易抑郁。”

“……”

啪嗒。

时瑾的汤匙掉进了碗里,大概因为姜九笙也怀孕的缘故,准爸爸时瑾问了一句他平时绝对不会问出口的话:“博美做了绝育,孩子是谁的?”

两只狗都太通人性,是以,两边主人都默认了它们是一对。

姜九笙眉头不展:“老师说他也不知道,之前带汤圆去遛弯,狗绳脱了,估计就是那次怀上了,还不知道怀上的是什么品种,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汤圆得了抑郁症。”她突发奇想,“博美这是被绿了吗?”

“……”

时瑾有点头疼了,两只狗,戏怎么这么多。

第二天,谢大师就去徐家接走了博美,徐老爷子不怎么愉悦,说了老哥们几句,主要是数落他怎么不看好狗,让汤圆被外面的野公狗给糟蹋了,平白让博美顶了一片绿,更憋屈的是以后还有小野种。

谢大师也很无奈啊,野公狗来强的,他家汤圆公主一介弱质母狗,还能怎么办?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翻篇了,不过,汤圆抑郁的事给时瑾敲了一记警钟,孕期很容易抑郁,何况姜九笙有抑郁症患病史。

不巧,就在当天,天北医院妇产科有位产妇死在了手术台上,一尸两命,时瑾亲眼目睹,手心淌了一手的冷汗。

那之后,他的焦虑感与日俱增,具体表现在他与姜九笙寸步不离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沉迷陪她,不可自拔,日渐消瘦,夜不能寐。

次日。

早上九点,姜九笙吃完饭,发现时瑾仍旧没有要出门的打算,她不禁好奇:“今天周三,你不用去酒店吗?”

每周三,时瑾都有酒店的高层周会。

时瑾还穿着家居服,在厨房给姜九笙冲孕妇奶粉,他说:“在家陪你。”

她笑着从后面抱他:“可是我要去拍戏啊。”

时瑾回头,给她一个吻:“那就去片场陪你。”

“好啊。”

姜九笙还以为是酒店会议临时取消了,时瑾没事才留下来陪她,可到了次日,发觉时瑾仍然没有要去上班的意思。

她因为嗜睡,中途吃了东西后,又去睡回笼觉,一觉醒来都十点多了,

时瑾看她起来了,把手提放下:“笙笙,去刷牙,粥已经好了。”

姜九笙看了一下时间:“时医生,你迟到了。”

他穿着与她一个款式的白色毛衣,牵她去浴室洗漱:“没关系,我今天请了假。”

“为什么请假?”

时瑾挤好了牙膏,把牙刷递给她:“反正已经迟到了,干脆请了半天假。”

本来只是请了半天假的,到后来……

一点的时候,时瑾送她去了片场,一个半小时后,她发现他又折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时瑾说:“路上堵车。”

“哪条路?”

他坐到她身边,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他看过化妆品的牌子后,才说:“钱江路。”

“……”

姜九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钱江路离医院只有两个红绿灯,再怎么堵,也堵不了几分钟,可他开回片场,回程也会堵车,最少要一个多小时。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冷笑话,说的是两个精神病院的病友,约好了一起翻墙逃院,只要翻过了一百道墙就能出去,可两位病友翻到了第九十九道时,一个病友累了,另一个病友就说那翻回去吧,于是,两个病友就翻了九十九道墙回去了。

虽然不恰当,但时瑾的行为,与那两个病友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九笙哭笑不得:“时瑾,你这是故意翘班吗?”

“算是吧。”他不怎么在意,反而问她,“笙笙,我陪你你不高兴吗?”

她就事论事:“高兴。”

时瑾心情愉悦了些:“你高兴就行。”

这小两口是高兴了,可片场的人不高兴啊,是真没想到一贯温和有礼的时瑾,竟然这般宠妻无度。

比如,姜九笙拍第一条戏的时候——

“这个戏服太薄了,请问有厚的吗?”时瑾问服装师。

虽然这语气依旧礼貌,但就是让人发憷,服装师姐姐莫名就有点胆战心惊:“……没有。”

宫装美人,厚了就不好看了,所以,即便是大冬天,也是怎么美怎么穿。

时瑾拧眉,思索了须臾:“麻烦请稍等二十分钟。”

服装师姐姐有点懵。

时瑾已经拨了电话了:“秦中,安排人送五台制暖空调过来。”说完,改了口,“十台。”

挂电话前,时瑾再一次改了口:“二十台吧。”

服装师姐姐:“……”

比如,姜九笙拍第二条戏的时候——

“你好,能不能把水换成热水?”时瑾问场务。

场务大哥没摸准大佬的意思:“笙笙不用下水啊。”

时瑾扫了一眼人工莲池里的水,眸光与那波澜不惊的水面一般,阴冷阴冷的:“手会碰到。”

场务大哥:“……”

再比如,姜九笙拍第三条戏的时候——

“这一段,能否改一下?”

这次轮到导演懵逼了:“时总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时瑾抬头,看影视城的宫门:“城墙太高了,很危险。”他神态温文尔雅,语气却不容置疑,“城下送别也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