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时瑾是魔,宇文结局,容历莺沉结局(1 / 2)

治疗中的时瑾,意外萌她一脸血。

这时,敲门声响。

是检查科室的护士长,她在门口,英文说得带有些许口音:“时先生,检查时间到了。”

时瑾下意识把姜九笙挡在怀里,不让外人看:“你陪我去。”

她说:“好。”

在心理检查室的外面,刚好,他们遇见了之前住隔壁的那位被害妄想患者,特朗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偷着瞄了姜九笙好几眼。

时瑾把姜九笙藏身后,冷眼过去:“你再看,挖你眼睛。”

特朗先生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说:“不、不、不看了。”他头上开始冒汗,手脚发抖,感觉无数带刺的荆棘在往他身上爬。

时瑾眼里似有冰凌:“把头扭过去。”

特朗先生立马把头扭过去,呼吸不畅了,耳边,魔咒一般的声音,不依不饶地钻过来:“敢再转过来,拧断你的脖子。”

治疗阶段的时瑾,攻击性很强。

特朗先生只觉得喉咙被扼住,快要哭出声来,躲到陪检的护士后面,面色发白,五官僵硬,浑身颤栗。

要发病了……

特朗先生开始怀疑人生,怀疑世界,怀疑处处是刁民,处处是危险:“他是不是在盯着我?”

“他想挖我的眼睛,还想拧我的脖子。”

“护士,护士!0789他想杀我。”

0789是时瑾的病房号。

“还有1345也想害我。”

1345是特朗先生新搬去楼层的邻居。

特朗先生瑟瑟发抖地钻到凳子下,抱头抽泣:“他要杀我,快,快把我藏起来!”

陪检护士头痛,特朗先生被害妄想好像更严重了,她怎么拉都无法把特朗先生从凳子下面拉出来,只好求援:“姜小姐,你能不能让时先生稍微友、友好一点。”

姜九笙很不好意思:“抱歉。”她看时瑾,“时瑾。”

时瑾没有一点悔改之意,很理所当然:“是他先看你。”

姜九笙试图晓之以理:“那也不能恐吓人家。”尤其人家还是个被害妄想患者。

“我没恐吓,”时瑾轻描淡写,“我说实话。”

“……”

那位特朗先生要崩溃了,缩在凳子下面嗷嗷呼救,叫得好不凄惨。

姜九笙脸色放严肃了:“时瑾。”

时瑾弯腰盯着她眼睛看:“你生我气了?”他是很不满的,可也怕惹恼她家笙笙,神色很纠结。

姜九笙没说话。

生气了,她生气了……他最怕她生气了。

他妥协,示好地去牵她的手:“我听就是了。”情绪有些狂躁,还很不安,他忍着。

姜九笙安抚地在他手背拍了拍,转而问陪检护士:“我们需要怎么做?”

陪检护士想了想,和被害妄想患者相处的第一步是建立信任,便说:“和特朗先生握握手,做朋友吧。”

时瑾:“……”智障!

护士没看时瑾患者脸上明显的嫌弃,蹲下去和特朗患者沟通了:“特朗先生,时先生不是坏人,他不会害你的,他想跟你做朋友。”

特朗先生抱着头,惊恐万分:“不,他想害我,我要挖我的眼睛,要拧断我的脖子。”

护士面带微笑,温柔地开导:“怎么会呢,特朗先生,时先生只是跟你开玩笑,你看他过来了,你们握握手,以后就是朋友了。”

特朗先生还是怕得发抖,把脸贴在墙上,试图躲避,嘴里念念有词:“让他走,快让他走。”

护士没辙了。

时瑾走过去,抱着手,俯视:“出来。”

特朗先生噤若寒蝉,死死捂着嘴,把衣领扯上来,严严实实包住头。

时瑾踢凳子,冷冰冰:“叫你出来。”

他缩,使劲缩,抖,可劲抖:“别、别杀我。”

时瑾蹲下,慢慢悠悠的调:“我不杀人,我家笙笙不喜欢,我顶多……”说到这,他停下来,在思考拿他怎么办。

特朗先生下腹一抽,尿了出来,他彻底绝望,抱头嚎啕大哭。

姜九笙and护士:“……”

狂躁偏执患者与被害妄想患者,真的不适合做朋友,第二天,特朗先生就转院了。

《帝后》的首映礼在帝都剧院举行,姜九笙和时瑾提前了一天回国,首映礼当天,在后台,她碰到了宇文冲锋。

他出席首映礼,作为投资方。

当时在休息室外面的走廊里,宇文冲锋看见她,便将手里的烟掐了,先开了口:“他的病怎么样?”

姜九笙站墙边:“还好。”

宇文冲锋把窗开了,散散烟味,手肘撑着窗台,微微后仰:“你那边的事,以后胡明宇负责,让莫冰直接联系他。”

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呢?去哪?”

他懒懒散散地依着墙,随口应了一句:“出去转转。”也没说去哪。

姜九笙沉吟后:“去多久?”

“不知道。”他拂了袖口不知道何时沾上的烟灰,“累了就回来。”

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去多久,反正,走马观花,哪都一样,或许,转一圈,人就老了,心也就收了。

他没有再多说了,摸到口袋里的烟盒,拨弄了几下,又放回去,没有再碰。

“公司呢?”

“听听要退役了,她会来公司。”他闲聊着,目光慵懒,没什么光,像是打不起精神,“我找了职业经理人,先带带她。”

姜九笙有些诧异:“她要退役?”

“世锦赛之后就退役,不管有没有拿到金满贯,都要让她退役。”宇文冲锋拧了拧眉,“她的肩伤已经很严重了。”

游泳运动员多多少少都有职业病,宇文听算是很严重的,十二年的运动生涯,从体操运动员到游泳运动员,从年少冠军到游泳皇后,除了满身荣誉之外,还带回来了一身伤病。

这就是国家运动员,耗光了身体,就要谢幕。

姜九笙不无感慨:“你走的时候要告诉我。”

宇文冲锋敛着眸,目光掠过她隆起的腹部,眉眼便柔和了,说笑似的:“那你别来送我。”

她没有答应。

宇文冲锋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带过去:“再说吧。”他问,“时瑾呢?”

“他刚吃了药,要睡一个小时,在我的休息室里。”姜九笙看了看时间,“我去看看他有没有醒。”

他嗯了一声。

她刚转身。

他叫住了她:“笙笙。”

她回头:“嗯?”

沉默地看了她须臾,宇文冲锋了问:“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她没有一丝犹豫:“是。”

那就好。

“那就好好过。”他笑了笑,眼里有几分释然,几分玩世不恭,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不知为何,他在笑,可她在他眼里看不到光,何时开始,他累成这样了,又多久没有肆无忌惮地笑过了。

“你也一样,”她说,郑重其事,“宇文,要好好过。”

他笑,训斥的语气:“管好你自己就行。”停顿了一下,“好好赚钱,你可是我的摇钱树。”

“行,我多开几次演唱会。”

他挥手,赶她:“去吧。”

“嗯。”

她走了,他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嗤笑,什么摇钱树啊,就是讨债的,他得还一辈子。

突然,幽幽一道声音插过来:“再看就露馅了。”

宇文冲锋收回目光,也没瞧谢荡一眼,直接进了放映厅,找了个视角好的位子坐下,谢荡跟在后面,刚要坐下。

“滚,”他嫌弃,“别坐我旁边。”

谢荡被宠坏了,脾气大着呢,大喇喇地坐下,偏跟他对着干:“我就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