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聂总,说起来,你还是我的老师呢!”陈明宇道。
“哈哈,‘老师’这两个字是愧不敢当啊!不过,你能这么主动的学习,实在是非常的难得,值得表扬啊!陈主任,你当时旁听的我什么课程?”聂广平问道。
陈明宇早已经调查清楚,聂广平在大学主要教授证券投资学,金融经济学以及中级微观经济学等几门课程,尤其是证券投资学,是聂广平在他们学校的首创,是一门选修课,但是选修以及旁听这门课程的学生非常多!聂广平每次讲这个课的时候,那些学生都会去提前抢座,简直是一座难求!
所以陈明宇张口便说道:“我当时旁听的是您讲的证券投资学。我还记得,您当时讲的这门课特别受学生们欢迎,整个阶梯教室里总是人满为患,如果想要找一个座位,那就必须要提前过去排队抢座位,我就去抢过好几回!”
想起当年上课时候的盛景,聂广平也十分感叹,说道:“没错,那时候国内还没有几所学校开设专门的证券投资学课程,而股票的概念又引入到了国内,我顺应形势在我们学校首先开设了这么课程,立刻就得到了学生们的空前欢迎,这也是我的一个美好回忆啊!”
陈明宇笑道:“我听了您的课之后也受益匪浅,简直是了解了另外一个世界啊!”
聂广平哈哈一笑,说道:“当时听我这门课的人确实挺多,而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我对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了。哦,对了,那位介绍你来听我课程的同学叫什么?或许我会有印象。”
陈明宇道:“他叫白哲,是我的高中同学。不过,他读的是社会关系学,和我一样,也是去旁听的您的课程,不知道您对他有印象吗?”
陈明宇说的这番话一半真一半假,他确实有个叫白哲的高中同学,大学就读于淮海财经学院,念得是社会关系学专业,但是他们两个并没有一块去旁听过聂广平的课程。
聂广平想了想,没从记忆中找到“白哲”的印象,摇摇头,道:“这些年教过的学生太多了,而且随着年龄增大,记忆力也有些下降,有些记不清了。不过现在想一想,真是挺怀念当时在学校里的生活啊!教书育人,本才应该是我的主业啊!”
陈明宇道:“聂总,我倒是不同意您这个观点?”
聂广平玩味一笑,说道:“为什么?”
陈明宇道:“我认为,咱们国家目前正在进行民族伟大复兴的努力探索,像您这样有能力、有品德的大学教授,是咱们国家的脊梁,也是咱们国家能够完成民族伟大复兴的中流砥柱!现在,国家需要懂经济的人参与到社会主义的伟大建设中来,您这样的教授,绝对是义不容辞的!比如您现在帮助昌运集团快速发展,不但为社会的基建做出了大量共享,更是造福了很多人民。而且,你们昌运集团现在已经是民营企业中的典范,可以说你们也为后来的民营企业开辟出了一个道路。所以我觉得,您离开象牙塔,经世致用,反而是为国家,为社会做出了更大的贡献!更何况,您之前已经在大学里教了十几年的书,培养了无数人才!再说了,您现在虽然到了企业工作,但是等您功成身退之后,还可以继续回到大学校园,回到您挚爱的三尺讲台,为学生们授课啊!而且,到了那个时候,您就不但拥有了丰富的理论知识,还有了丰富的实战经验!我相信,这将会帮助您培养出更加有能力,对社会更加有贡献的学生!”
听着陈明宇的话,聂广平不禁有些动容!
实际上,聂广平确实是因为在学校发展的不太顺利,而且也有着一颗经世致用的心,所以才停薪留职,到朋友的企业来工作的。
当时,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家人、朋友几乎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支持他,甚至还有一些人说风凉话,说他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竟然弯腰去为资本家打工,真的是钻到了钱眼里,连脸都不要了!
就算是他在昌运集团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也拿到了远远多于他在学校工作时候的薪水之后,一些家人、朋友还是会劝说他回到学校工作,不要晚节不保!
聂广平把别人的不理解,甚至是屈辱的评论全都埋在了心里,很少向别人提起,更没有专门向别人解释过,因为他知道,对那些理解他的人,根本没必要去解释,而对于那些不理解他的人,那么解释了也没用,就更加没有必要去解释了。
只不过,每每想起别人对自己的不理解,聂广平还是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理解自己的知己,不求多,一个足矣。
所以,陈明宇的这番话让聂广平既惊讶,又激动!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来参加贸洽会,竟然会幸运的遇到一个这么理解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曾经旁听过自己课的小朋友!
这个世界,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却又太小太小了!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聂广平才说道:“明宇,以你的年龄,能有这样的见识,这样的想法,可真的是十分难得。”
陈明宇笑道:“聂总,您过奖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我有这个想法没有值得奇怪的,就像我们华阳县的开发区虽然之前没什么名气,却也招到了香港周氏集团这样有名气的企业入驻。所以我相信,聂总,如果你们昌运集团也在我们华阳入驻的话,肯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