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老庄也不会气急败坏地痛骂郭飞这群小崽子。

而事实上，在许多大军区首长眼里，郭飞这帮人，已经是王牌中的王牌了。可老庄，依旧看不上。依旧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建国之前，我家就有不少长辈在部队任职。建国之后，不论是爷爷奶奶家，还是姥爷姥姥家，都出了不少军官。”宋如玉缓缓说道。“从小，我就听他们讲关于军人的故事。包括那些令人敬畏的烈士。我虽然因为家庭关系，一直没机会进入军部工作。但对于那些为国为民的伟大战士，一直报以万分的崇敬。”

她说的很诚恳，面露肃穆之色。

唐欢却听的心不在焉，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小唐，能不能给宋姐一个机会？”宋如玉微笑道。“就当是给宋姐一个近距离和偶像谈心的机会？”

她说的有些顽皮。一点也不符合她强大而尊贵的身份。

“美女盛情邀请，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很不懂风情？”唐欢慢慢收回了沉甸甸的情绪。逐渐展露他玩世不恭的一面。

宋如玉很满意唐欢的回答。她也不希望唐欢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中。

当年的事儿，她早已经知晓全部过程。那对旁人而言，或许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打探到的国家机密。但对宋如玉而言，对恐怖的宋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儿。

甚至于——在当年的决策中，宋家的某位长辈，便是参与者，执行者。

从这个方面来说，宋如玉还带有一丝对唐欢，对那群阵亡将士的愧疚。

宋如玉不想去探讨那件事的正确性，站在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答案肯定是不一样的。

但她很确信一点。共和国欠了他们一个天大的道歉。一个永远还不清的债。

他们因国家领土而生，为国家利益而死。他们或许永远不为人所知，但在很多领导心中。都埋下了深深的负罪感。

宋如玉的姥爷，一个退休了快十年的上将。一个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在那个艰难决策诞生的当晚，喝得酩酊大醉。失声痛哭。

那是一段谁都不愿提起的往事，痛苦的往事。

宋如玉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在白城遇到那件往事的唯一幸存者。一个称得上民族英雄的战士。

也许是出身关系，她极少对一件事产生浓厚的兴趣。但对于唐欢，对于他的心情，对于他的想法、一切，宋如玉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好奇心。

她想找个机会，和唐欢促膝畅聊。最好就是今晚。

聊通宵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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