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

莫说是自己传话，就算韩经国亲自出手，相信秦家姑姑也不会就此罢手。

点上一支烟，唐欢的表情渐现凝重之色：“如果她还是不停手呢？”

韩经国闻言，不由得皱眉道：“政府的大方向，始终是维稳。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谁要破坏这个政策，谁就是国家的敌人。”

略一停顿，韩经国沉声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是明白。

可唐欢明白有什么用？

得秦家姑姑服软才行啊。

韩经国似乎也不想为难唐欢，口吻稍微放轻松了一些：“你也不必太紧张。我们的要求，是和平发展。只要秦素能在不违背大原则的前提下进行复仇。我们是不会干预的。”

唐欢注意到，韩经国直接用了复仇二字。

想来，他对当年的那段往事，同样有着深刻的了解。

“韩叔您了解那段往事？”唐欢径直问道。

韩经国点头。意味深长道：“那也是一段憾事。”

既是往事，也是憾事。

令人扼腕，无可奈何。

二人聊了会。韩经国在知道此事不会有什么结果之后，他转而关心其唐欢的事业。

事实上，他对唐欢工作上的事儿，同样了如指掌。他关心的，是唐欢的态度和决心。

从唐欢这儿获得了足够的自信和担当之后，韩经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做出表率来。让那些纯粹的商人看看，你这个部队退役的家伙，也是可以登堂入室的。”

唐欢点点头，信念坚定。

窗外渐渐显露鱼肚白。

喝了几杯茶，抽了几根烟的唐欢愈发精神。韩部长却是叫了服务员，两碗清汤面，几盘咸菜。这就是他请唐欢吃的早餐。

寡淡到令人惊讶。

韩经国可是正儿八经的正部级领导。就连邓市长关书记这些白城灵魂人物，见着他也得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得罪。

唐欢本是吃了宵夜出来的。肚子不算饿。可这一碗清汤面却实在不多。唐欢吃完跟没吃一样。完全不耽误他一会儿去吃小笼包，喝豆浆——

结束了早餐。二人一同走出包厢。

屋外冷风刺骨。一宿没睡的韩部长微微提了提衣领道：“你去哪儿？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唐欢忙摇头，遂又好奇问道。“韩叔您呢？”

“今天中午要抵达明珠开会。一会去单位处理一些事儿之后，就得赶过去了。”韩部长随口说道。似乎真拿唐欢当亲近之人了。一点也没藏着掖着。很随意地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唐欢闻言，却是肃然起敬。

一宿没睡，一上午却还有那么庞大的工作量。

这就是堂堂商务部长的工作和生活吗？

太累了吧？

太熬人了吧？

唐欢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韩部长那微微泛白的鬓角。抿唇道：“韩叔，工作重要，身体也很重要。”

“路上可以眯一会。习惯了。”韩部长似乎很少跟晚辈这样交心，威严的脸庞上竟是掠过一抹微笑。“有空跟你那位未婚妻交涉一下。她不给别人面子，还能不给你这个未婚夫一点薄面？”

说罢，韩部长钻进轿车。直奔商务部大楼。

最后这番话，有深意啊。

是在提醒唐欢，他知道了唐欢跟秦家姑姑的关系。所以——警告他离大明星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