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黑发男子对自己动手的场面,他们看见了?
他们来到了山下。
乘车,全部前往陵山市。
路程接近三百公里。
大约需要四个小时。
陈阳刚拿出手机,电话就来了。
来自京城的号码。
不用问,必然是道协。
“喂……”
“陈玄阳?”
“是我。”
“我是李相如。”
“李会长你好。”
“你去云台山道场闹事了?”
陈阳道:“那几位大宗师大概没和您说实话,李会长你稍安勿躁,听我把思路给你捋一捋。”
“你说。”
陈阳将事情经过,前因后果,尤其是张平泽承认的话,说的很清楚。
听完后,李相如道:“你现在在哪里?”
“回陵山。”
“我立刻去陵山,如果事情属实,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谢谢。”
挂掉电话,陈阳闭眼假寐。
四个小时之后。
天色已暗。
一行人来到陵山脚下。
楚清歌和言不语已经在山下等候。
除他们二人外,陈阳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跳下车,快步的跑过去:“爸……”
老爸从接到陈阳第一个电话开始,就等候在这里。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哪怕从电话里得知,儿子没事了,但他还是不放心。
现在亲眼看见陈阳平安无事,老爸眼眶顿时又红了。
陈阳道:“爸,我没事,真没事,都是人家瞎传的,你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我没信,我怎么可能会信,我就是……”
老爸摆着手,偷偷抹了抹眼角,说到后面都是小声嘀咕,陈阳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老爸看了眼苏天养等人:“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嗯,都是同门,过来交流道法的。”
“哦,那…那我先回家,有时间再来看你。”
老爸是想留下,和他一起上山的。
可是见陈阳这么忙,便也没有开口。
陈阳道:“这么晚了,今晚就别回去了,住山上吧。”
“这不太方便吧……”
“方便。”
“那…行吧。”
老爸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陈阳道:“今天就委屈各位道友,在道场休息了。”
众人摇头,表示不在意。
道场内休息,随便找个空地就行了,房子床什么的,有没有都一样。
回到道观。
陈阳才开始编辑文字,然后在所有的微信群里发布。
“云台山道场孙秀成,派人前往太白山关暗杀贫道,证据确凿!后天上午,道协将在陵山道场,为贫道主持公道。届时,各位可前来坐观。”
他将这些文字,群发微信群。
然后立即又拨通了赵冠等人的电话。
事情已经超过他个人所能解决的地步,也超出了道门的范畴。
派人杀一名灵修!
军部要是能放过他,那真是有鬼了。
他之所以现在才到处通知,也是担心半路上会受到什么威胁。
只有在陵山道观,他才能真正的感觉到安全感。
在这里,就算是孙玉林来了,他也不惧。
能在自己的地盘放肆的,他还真没见过。
将这些消息发布后,不到十分钟,苏天养他们找了过来。
“道协后天来这里?”
“嗯。”
“你确定?”苏天养眼神古怪道:“你这么擅作主张,容易得罪道协。”
“擅作主张?”
陈阳笑了一下:“道协主动联系我,要过来处理。既然要处理,是不是得有个地方?”
“他们对江南不熟悉,我是不是得帮着安排一下?”
“安排在陵山,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没有,很妥当。”苏天养无言以对。
他只是觉得,陈阳这么做,有点不太好。
还不如直接把事情交给道协,全权让道协来处理。
他不知道的是,陈阳就是不想让道协全权处理。
道协在他眼里,也是工具。
……
云台山下,一个很普通的居民楼中。
一名白发老者,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时的说两句。
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有些无聊的摆弄着一块手表。
“好,我明天就过去。”
老者说完这句话,将手机放下。
“秀成。”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问道:“陈玄阳,你认识吗?”
孙秀成动作一滞,表情不变道:“不认识。”
老者指着茶几上的手机:“知道刚刚谁给我打的电话吗?”
“谁啊?”孙秀成道:“您老交友遍及四海,我怎么会知道。”
老者道:“道协的李会长。”
“哦,李会长啊。”
“知道他打来电话……”
“咚咚咚。”
忽然有人敲门。
老者道:“去开门。”
孙秀成过去开门。
“周翀宗师,你怎么来了?”
“孙前辈在吗?”
周翀老脸写着焦急。
“爷爷在……”
“请他进来。”
老者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两人走进课堂。
老者问:“小周啊,你怎么来了?”
周翀看看孙秀成,又看向老者,似乎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孙秀成道:“爷爷,我去外面转转。”
“没事。”老者道:“小周,有什么就说。”
“那……”
周翀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就说了。”
“你说。”
“陈玄阳今天来了道场。”
“把张平泽带走了。”
孙秀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问道:“他带走张平泽做什么?”
周翀道:“事情说来话长……”
“有人在关内袭杀陈玄阳,陈玄阳认为是我云台山道场所为,然后……张平泽承认了。”
孙秀成表情一点一点的凝重起来。
承认了!
他问:“张真人还说了什么?”
周翀看着孙玉林,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孙玉林表情淡然,于是继续说道:“他说,是你派的人去杀陈玄阳。”
“放屁!”
孙秀成冷笑骂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周翀道:“孙前辈,张平泽被他带走,若是道协插手此事,后果难料。”
孙玉林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周翀闪过一丝尴尬:“和陈玄阳切磋了一二,受了点伤势。”
“哦?这位陈真人,很厉害?”
“不可否认,的确厉害。”
“我听说,他年纪不大?”
“二十一岁。”
“今虚的弟子?”
“是。”
“你先回去把。”
“那……”
“我来处理。”
“好的。”
周翀走了。
孙玉林站起来,背着一双手,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
“你派的人,是谁?”
“唐景河,林三。”
对爷爷,他没有继续隐瞒。
“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孙秀成摇头。
孙玉林道:“这件事情,与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
“这不是你做的,你也没有派人去。”
“有人要杀他,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也没做,明白吗?”
孙秀成恍然大悟:“明白了。”
“嗯,就保持这样。”孙玉林道:“你没做,所以不要承认。”
孙秀成嗯了一声。
心里有一些火气。
张平泽,真不是一条好狗。
“走吧。”
孙玉林背着手,向外走去。
“去哪里?”
“清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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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