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问题。

方子恺还没睡着了，他只觉得哥哥的身体真暖和。他忍不住将头靠近哥哥的头蹭了蹭，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身旁的方子程忽然翻了个身。方子恺浑身一僵，害怕被方子程发现自己胆小爬床的行径。

他悄咪咪地松开了自己的一双手，不敢抱方子程。

就在方子恺以为方子程将要发现自己，还会无情地将自己踢下床的时候，哥哥却伸出一对并不长的手臂，将他一把抱…方子恺太胖了，方子程两只手抱不下。

方子恺受宠若惊。

他在方子程的怀中呆了呆，才小声地喊了声，“哥哥？”

方子程不说话。

方子恺又问，“哥哥，你睡了么？”

方子程说，“睡了。”

方子恺：“…”

哥哥第一次同意他上床，第一次主动抱他，方子恺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谁说他哥哥是个冷漠的人？谁说哥哥不懂爱护人，这不挺会疼人的么！

方子程当真就抱着方子恺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兄弟差不多时间醒来。

一醒来，方子恺就朝方子程甜甜地笑，那笑容，特别灿烂。方子程歪着头，心想，这孩子嘴巴是不是抽风了，合不拢来了？他坐在床上低头思考着这个问题，方子恺突然跳起来，将方子程一把按在床上。

方子程还没来得及推开他，方子恺就将头放在方子程的胸口，狠狠地蹭了蹭。

“哥，你真好。”

然而方子程并未不明白自己哪里好。

方子恺结束了蹭头的动作，又在方子程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跳下了床。方子程嫌弃地摸了摸脸颊，警告他，“以后不许亲我。”

方子恺只当没听到。

方子程又说，“我说真的。”

方子恺一边提裤子，一边回头看他，眼神中带着疑问。

方子程说，“我的脸，只能被我喜欢的女孩子亲。”

“好好好！”

“不亲不亲！”

方子恺蹦蹦跳跳下了楼，方子程这才慢吞吞地穿了衣服。他一双手都被方子恺给睡痛了。方子程揉了揉胳膊，甩着胳膊下了楼。

楼下，大家都在准备吃早餐。

方子程刚到一楼，就看到母亲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方子程感到莫名其妙。

“妈妈。”他跟乔玖笙道了早安，就木着脸走向餐桌，又给方俞生和干爹打了招呼，方子程就爬上了自己的小凳子。乔玖笙倒了杯牛奶，放在方子程的面前。

乔玖笙离开时，摸了摸方子程的脑袋，还表扬他，“程程真棒。”

方子程满头雾水。

他回头追随着乔玖笙的背影，问了句，“妈妈，你在说什么？”

乔玖笙抿嘴笑个不停，“恺恺都跟我们说了，铁蛋你昨晚搂着你弟弟睡了一晚上么？我们铁蛋，终于懂事了。”

方铁蛋愣了愣，才呃了一声。

莫非，爸爸妈妈喜欢他抱着弟弟睡觉？

方子程并不知道自己想偏了。

乔玖笙和方俞生今天早上心情奇好，哥哥肯跟弟弟亲近了，是不是说，程程的情感缺失症会有希望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