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刀刀的工作很简单，召唤，然后去阴阳寮接着修炼，要么跟妖刀姬战斗或者挨打……

不过今天的林刀刀在召唤出一批物资之后却安静坐在旁边的帐篷里休息，小火炉上煮着的水正沸，一把茶壶两盏茶杯，林刀刀悠然而坐，仿佛在等人一般。

不过许久，门帘被揭开，云外天盯着摆在林刀刀眼前的第二盏茶杯，目光有些无奈坐在林刀刀对面。

“来了。”林刀刀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知道我要来？”云外天问道，“而且早就准备好了物资，就等今天我来？”

林刀刀摇了摇头，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外面风雪交加，整个寒耀城都显得极其昏暗。

“你不知道我要来？”见林刀刀摇头之后云外天诧异问道。

可惜，林刀刀依旧摇头。

“我知道云会长要来，不过后一句说错了，在云会长启程来找我的时候，茂思学长已经将所有物资带给了燎原学院所有人。”林刀刀解释道。

“所以我来不来还有什么区别？”云外天苦笑，“林学弟的这一次终于不装傻了？”

见自己昨天装傻被拆穿，林刀刀也不在意，只是轻笑道：“装傻只是讨价还价的手段而已，昨天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自然需要用过各种方法讨价还价一番。”

云外天低头看向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水，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饮料叫什么名字，但闻着气味却似隐隐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那现在呢，林学弟可是满意？”

林刀刀笑着倒茶，口中吐出两个字：“小赚。”

云外天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小口，而后抬头看向林刀刀：“林学弟哪怕装傻也要讨价还价，为何如今只是小赚，便认为已经足够。”

“讨价还价是要看人的，对于有些人来说不到血赚就是亏，但是对于另一些人，小赚既是大赚。比如说……当坐在我对面的人是云会长的时候。”林刀刀说着目光飘向门帘外的风雪，“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很少看到如同云会长这样的聪明人，所以我自然愿意跟云会长交个朋友。”

“这句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你眼前坐着的人并没有可能成为朋友，那句做人留一线也就不会从你口中说出。”

林刀刀笑着沉默，云外天想要的答案全写在脸上。

“之前我以为来这儿找你，还需要花费一些口舌，没想到什么都不用说，一切都再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云外天见状苦笑一声，“所以我今天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林刀刀肯定道。

“怎样的意义？”

“自你进入这间帐篷，燎原学院的学长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开始猜测。两座学院关系不好是事实，云会长落在我手上自然不会好过，所以呀，他们会想在云会长认输之后会经历怎样的冷嘲热讽呢？又或者，天南学院的人会如何奚落刁难云会长。”

“这些事本来是云会长不需要承受的，但是因为他们的请求让云会长来这里，这才让云会长经历这些。不论是因为内心的不忍还是真实的感恩，他们都会默认自己承了云会长的情。”

云外天失口笑道：“这么说来你还在帮我？”

“从结果来讲是这样没错。”

“那如果从出发点来说呢？”

“说出来可能会伤感情。”

“你在燎原学院跟天南学院之间说感情？”

林刀刀轻轻摇头，仿佛是因为自己莫明之间说了一句很智障的话。

“从出发点来讲，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态度而已。对于除了云会长之外的人，我并不是很喜欢。”

“这跟你帮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为了区别对待而已。”林刀刀长出一口气道，“昨天林幺幺看到了燎原学院一群人的样子，虽然林幺幺这个人平时对人冷冰冰的，但是事实上她有很多事看不过去。比如说，让她看到其他人落难自己有能力帮忙而不得不作为路人，她的心里会很难受。”

云外天微微诧异：“你姐姐？”

林刀刀点头：“也正是因为林幺幺的缘故，让我认为小赚既是血赚。毕竟比起与燎原学院之间的蝇头小利，林幺幺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云外天突然有些听不懂了，但是半晌之后，云外天脑海中微微一转，看向林刀刀的时候便突然如同明白了什么一般。

“怪不得林学弟这么轻易就收手，原来还有其他事。”

林刀刀没有否认，只是坐在凳子上，眼神如同放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