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一个白袍老人,光着脚丫子,一头银发垂落。老人面色红润,气色很好。他盘腿坐在大厅之中,闭目养神。一旁,刘国益老人急得左右徘徊,急得仿佛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哎哎哎。”刘国益焦急万分,道:“师尊,老首长他的病况越发的严重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切随缘!”白袍老人淡然一笑,道:“这世间,万事万物皆由天命注定。天要收,谁人能拦?首长之病,恐怕已经是无人能医了。病入骨髓,患入膏肓。看来……”
“师尊,你不是还有更厉害的鬼手针法吗?”刘国益急忙问道。
“鬼手之针,岂能轻易施展?”白袍老人摇头,道:“既然被称之为鬼手之针,那就是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出手。”
“师尊,现在便已经是关键时刻了!”刘国益焦急万分,道:“现在老首长病入膏肓,若再不醒来,怕是就要天下大乱了。一旦天下大乱,定然民不聊生,水深火热。”
白袍老人悠然睁开眼睛,望着刘国益,道:“国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行医者,切莫以利益为重,而是要以患者病症为主。依病下药,对症下药。切不可为求见效快而采取激进的办法。”
“可是,老首长重病在身。”刘国益焦急的说道:“您不是说过,乱世当用重典,重病要用重药。现在老首长的病症十分严重,生命垂危,这几天病情直转而下,师尊……”
“我又岂能不知?”张元素看了刘国益一眼,道:“医者父母心,在你眼里,他是首长。但是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病人。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去救治他。”
“是!”刘国益点头。
刘国益老人点头。
张元素乃是南方中医的杰出代表人物。
“要我看,张圣手怕是没能力给老首长看病吧?”此时,门外一道冷嘲的声音传来。
刘国益抬头看去,竟然是陈明泉。
陈明泉乃是北派中医的代表人物,此番老首长重病,京都又在北方,国家自然会想办法把陈明泉请来给老首长看病。只是,陈明泉先前一直在国外,收到消息便果断的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匆匆赶回来,不仅如此,他还请来了一个高手。
走在陈明泉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人,一头银黄色的头发,面色红润,胡须很长,一双浑浊的眸子看到张元素的时候立刻就亮了。
“陈明泉,竟然是你?”刘国益顿时不爽了。
中医最忌讳的是什么?最忌讳的当然是主家请来了自己之后,却又找来其他的中医共同看病。按照中医界的行规,谁若在主家为主人行医看病,其他的中医便不能踏入大门。纵然主人请他来看病,也需要在门口安静的等待着,直到门内中医看完之后离开,他方能踏入大门。否则,便是对对方医术的践踏和嘲讽。